雖然陳棟是全部事情的導火索,但此刻大家并沒有怪他的意思。畢竟此時所有人都尚未從上午的劇烈沖擊中恢復過來。他們的習慣,他們的世界,他們所知曉的一切尚未被打破。
陳棟沒有說話,在房間里找個位置坐下。又過了幾分鐘,進來的這位就不太一樣的。別人都是精神沖擊過大,大都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而這個眼睛里慢慢的都是眼淚和仇恨。
“怎么了”鄭哥第一個問道。“邵有德。”這個叫邵有德的家伙是某房地產開發商的公子,兄弟兩個,一個叫有德,一個叫有才,在一群人中家境是比較好的,而且家中更是和鄭哥家里這邊偶有業務往來,算是比較近的朋友。
雖然名字叫有德有才,但這兩兄弟終究還是更加喜歡聲色犬馬,對于其他事情那是毫不在意,對于吃喝玩樂卻是樣樣精通。
這次事情,這兄弟兩個也算是沖在前頭。至少鄭哥記得之前徒手搏斗的時候,兩兄弟都挨了不輕的拳腳。
我弟弟死了邵有德在那里哭著。“被那個女人一槍打死啦”
眾人面面相覷。其實大家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但它真的到來的時候,眾人還是覺得滿心都是兔死狐悲之感。
當然這件事情他們自己惹起,也由他們自己鬧大什么的,就被很自然的忽視了。這世界上自省的人終究是少數中的少數。大部分人都是這樣,遇到弱者覺得可以按照叢林法則自由欺凌,遇到強者就要哭喊受欺負求關注,希望政府出來主持正義。
“那女人肯定沒好下場”有人義憤填膺的說道。大家紛紛應和。在這個國家持槍殺人,而且殺了很多人,絕對要判死刑的至于合法持槍和非法持槍什么一般來說不在普通人概念里。
“還有那個小丫頭也是”另外有人說道。這一點也被紛紛認可了。雖然那明顯是個外國人,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讓她好好坐幾年大牢,把一輩子最美好的青春都賠進去。事實上哪怕如此也難消心頭之恨。
剛才他們每個人做筆錄的時候,都努力的在對方身上潑臟水。一邊自己是完全無辜的小羊羔,另外一邊對方兇神惡煞的大灰狼。
正在說話之間,房間門又被打開了。他們本來以為來的又是一名同伴,沒想到進來的正是那個金發碧眼的“美白幼瘦”。她依然穿著那套貓咪裝,背著自己的背包,在一個警察的陪同下一臉平靜的走進房間,然后找個了位置坐下來。
小丫頭完全沒有她理論上應該有的那種膽怯和害怕,相反,她目光不善的看著這群男人。
那表情簡直就像是一頭豹子在羊圈門口審視選擇自己的獵物。
邵有德憤怒的想沖過去,但幾個同伴拉住了他。這里是警察局里面,發生沖突可沒好處。縱然幾個人其實多多少少有些關系在公檢法系統里,但每個人都明白此事事關重大。這種情況也無需動用什么關系。所以此時大家都知道外面有警察,卻沒人知道外面的警察到底是誰。房間里面稍有動靜警察就會進來,到時候不一定能撈好處。
不過不能動手,動嘴也可以。“嘿嘿,你那個同伴死定了”有人惡意的沖著小丫頭說道。用手做了一個舉槍瞄準射擊的動作。“槍斃”
小丫頭沒有說話,只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同伴很厲害啊”有人嘲笑著說道。“帶著槍呢可再厲害也沒用,被警察抓了就等著被槍斃吧”
那個女人是主犯要槍斃,至于小丫頭卻還真的不好說。畢竟法律在這方面對于未成年人有很寬松的規定。可是呢,就算是被釋放了又怎么樣法律之外照樣有辦法可以收拾她。
就算是外國人也一樣外國人那也是分成不同類型的,有權有勢的外國人和無權無勢的外國人還是有點區別的。例如某某大學之類無條件跪舔各種黑白皮的那終究是少數。更多是外國毒販照樣要被槍斃。
“喪家之犬的遠吠”小丫頭用輕,但是每個人都可以清楚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
“這個小婊砸”邵有德怒罵了一句。在所有人中,他的情緒是最激動的。“法律是公平的,一定會伸張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