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考在自己的戰車上,神情陰晴不定。“怎么回事東夷居然神降是哪位尊神”
“恐怕不是一個好事”姜考身邊是另外一輛戰車,車上是一位明顯巫覡打扮的人。他的衣服上畫著后稷的徽記。“這位神祇”
作為牧師,他當然能感覺出來那種殘忍冷漠的精神波動。這種精神波動是神祇力量的自然釋放,難以隱藏也無需隱藏,它是這位神祇冷酷心靈的外在表現。
盡管神祇高高在上,但是不同神祇的性格依然有著極大區別。同樣是臨凡,有些神祇只是達成目的即可,但這位恐怕會大開殺戒。
在神祇面前,一起凡物都是螻蟻也許大靈除外。但大靈也僅有自保之力。
“可是這個時候怎么可能神降”姜考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手足無措。作為貴族子弟,他當然也知道很多知識的。比方說神降。普通的神降其實只需要凡間一點很有限的幫助,主要靠神祇自身。所以僅需要非常簡單的儀式。甚至無需任何儀式。但這種方式看似簡單,但背后需要祇花費很多時間做準備。也就是說,雖然是此刻神降的,但是其實神祇很久之前就做好各種準備了。短的都要幾個月,長的幾年都有可能。
可是怎么可能姜考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小小計劃居然會得到被神祇青睞的光榮。話說要是這種小規模戰斗都要來神降,那諸神也別干別的事情了,天天神降都來不及。
“恐怕是血祭之法。”身邊的巫覡沉聲說道。“唯有此法,才能讓神祇短時間內降臨凡世。我們怎么辦姜考公子,現在逃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逃了也沒用,神祇臨凡之后并沒有什么活動區域的限制,只要不在意神力消耗,祂可以追你追到天涯海角。
“逃不掉怎么辦”姜考問道。
“別無他法,請立刻擊鼓進軍,強令三軍不顧一切向著那邊猛攻,也許有萬一的可能在神祇降臨之前破壞這個血祭之法”
鼓聲隆隆響起,驚動著整個戰場。從姜考這個位置看過去,步兵這邊對鼓聲反應比較遲鈍,畢竟只是臨時拼湊的烏合之眾,不通軍法。但戰車兵立刻接受了命令,剛才還是停車觀望,轉眼之間就是重整隊形,重新發起沖殺。
“我們也去”駕車的姜黑提議道。他們戰斗力不足,但身邊依然有最后一批士兵。反正跑不了,那就只能賭一波了。“對了,接上張成,一起過去”
張成本來就是他的車右。事實上,此刻他就在肉眼可見的遠處千人規模的軍陣,本來就不是很大。張成作為施法者沒追殺上去,那就自然不會離開很遠。
似乎雙方都察覺到了這一點,下一瞬間,新的戰斗又開始爆發開來。剛才還在拼命潰逃的東夷開始拼命抵抗。他們中的每個人都意識到只需要稍加拖延,那么他們這一方的神祇就會降臨。而人類一方也從鼓聲之中明白現在必須全力進攻,沖到敵人神祇降臨的位置才能破壞這次神降。否則這神祇那冰冷殘酷的精神波動已經告訴了他們后果。
戰斗突然變得無比血腥和慘烈,這比戰斗開始時更加激烈和瘋狂。雙方都不顧一切的爭奪這最后的機會。
這是屬于凡人戰斗的最后短暫時間,再過不久,超越凡人之物就將降臨。屆時,一切都會在絕對的暴力面前完全改變。
就算是正在戰場上大嚼特嚼的魚人們都察覺到了不妙。
“喂好像情況不對了啊”魚人們重新聚攏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無需特別的說明,僅僅那神祇冷酷的精神波動就告訴他們,情況可能會很不妙。
他們本來只是被招募來打諸夏的現在好像局勢不在計劃之中了。大家的目光轉來轉去,最后全部轉到了老劉身上。剛才老劉帶了頭,所以大家默認他是一個有決斷的人。
“那個我們的事情好像已經完成了。”老劉硬著頭皮說道。“我們既然已經打過諸夏了,那我們就已經完成了任務,既然如此,我們收工回去吧”
“是這樣。”“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所有萊夷對于這個建議一致贊同,他們也吃飽了。萊夷們重新掉頭回大溪去。陸地種族的事情,終究讓陸地種族自己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