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淮沒想過這種事情,自娛自樂也很少,除了早上都會有的生理現象,平時過得像個性冷淡。
不知道殷九昭跟離瑜那樣的存在,早上起來會不會也
不對,他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會把離瑜也扯進來
仉淮控制不住自己持續發散的想象力,只好企圖轉移注意,吃起了果盤里的水果,可那些畫面還是不停的浮現,他把果盤吃完,簽子都被他咬碎了。
最后他寄希望于睡眠。
趕緊睡,趕緊睡著,仿佛這樣的話,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都能扔在昨天,扔在一邊,不會讓他像現在這樣混亂。
他知道自己這樣重的思緒應該會很難睡著,只能在床上輾轉反側,硬生生的體驗了一把失眠患者的痛苦。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知是不是受了這方面的影響,連在夢里也不讓他好過。
仉淮夢見了一個男人。
這會兒他還沒有什么意識,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夢。
他夢見自己靠在了一張大床上,床面上鋪著暗紅色的綢緞,室內很暗,只在床頭放著一個燭臺,看不清其他地方的景色。
他隱約感覺自己好像有那么一點既視感,似乎是之前也夢見過同樣的場景,就是換了個人。
那男人一頭黑色的短發,只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褲,赤著腳,他站在床邊,一條腿屈起跪在床上,整個上半身都靠了過來,埋頭往他身上蹭。
男人的身材極好,寬肩窄腰長腿,肌肉線條漂亮得不可思議,讓人看著就很想伸手摸上一摸。
然后夢中他伸手了,卻是按在了男人的頭上,抓著對方的頭發毫不留情的將人扯開了。
在看清那張臉的時候,仉淮楞了一下,一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并不是指現實中的清醒,只是他在夢中醒了,總算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有意識,卻控制不住夢中自己的動作,只能看著眼前的事情發生。
他隱隱有些崩潰,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夢見狄絳文。
沒錯,那個男人的臉,跟狄絳文一模一樣,夢再怎么稀奇古怪,也不至于離譜到這種程度。
睡著前對殷九昭那樣,后來莫名其妙聯想到離瑜,現在夢里又出現了狄絳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腦子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所有的觸感都真實得可怕,仉淮看著自己抓著狄絳文的頭發往后拉,迫使他仰頭,在露出那張帥氣的臉的同時,也讓他脖子上那個黑色的項圈分外明顯,項圈的中間還鏈接著一條銀色的鐵鏈。
狄絳文還要不依不饒的蹭上來,被那鐵鏈扯得身子一歪,整個人倒在了床上,接著被踩住了肩膀。
仉淮才發現那條鎖鏈被拿在自己的另一只手里,長長的尾端纏在了他的手腕上,足足纏了好幾圈,像是一條粗糙又另類的手鏈。
夢里的這個狄絳文,似乎只有那張臉與那位熟識的狄絳文醫生相像,哪怕被這樣對待,看起來還是很高興,笑著要就要去吻他的小腿,被他不耐煩的踹開。
換他出來,他道,你真是不聽話的瘋狗,咬得我一身都是齒痕,痛死了。
怎么會痛呢狄絳文說,讓我舔一舔就不會痛了。
不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好東西,那就是一樣的,沒有意義,他笑著伸出猩紅的舌,舔了舔自己尖銳的犬齒,翻身雙手撐在床上,肯定都是想咬你的。
當然,他一點一點的往前爬上來,直到將人完全籠罩在身下,主人要是想咬我,我非常樂意。
面對這么極具壓迫感的姿勢,仉淮在夢里絲毫不見慌亂。
他甚至“嗤”了一聲,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
誰樂意咬你,他懶洋洋道,一身狗味。
是嗎可是,主人也被我弄得一身狗味了。
外面也是,里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