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一百,”白先生道,“當然。”
“都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覺得你們這話說得十分不錯,只要你學會了方法,想要什么時候開門都行,噢,除了地點有些要求,不過最近符合要求的位置距離并不遠。”
李寬進不認為惡魔有這么好心,可是他暫時找不到能讓他拒絕這筆買賣的點。
最終惡魔還是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不清楚他是怎么做的,沒有什么特殊的動作,在李寬進答應之后,他便彎腰行了個禮,道“那么,祝您日后生活愉快。”
說完,他便消失在了李寬進的面前,只剩下桌子上的那張紙,上頭的系帶已經解開了。
仉淮在意識模模糊糊,即將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中抓著什么東西。
表面光滑冰涼,那種觸感,就像是蛇的尾巴,
可他這會兒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根本分不清現實跟夢境,他的手才略微一動,那東西就一下子從他的手里溜走了,他的手抓了個空,然后才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神空茫,還沒徹底清醒。
隨后仉淮意識到自己躺在了床上,身邊坐著殷九昭。
殷九昭告訴他,他突然發起高熱,一連在床上睡了兩天有多。
仉淮不疑有他,因為他現在確實是渾身不舒服,哪里都不順心的感覺。
他只覺得這病來得太突然,一點預兆都沒有,回頭搜尋腦海中最后的記憶,記得卻是狄醫生病了。
仉淮頓了一下,懷疑自己是壓根就沒起來過,一直倒在床上。
因為他先前的確是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可是又搞不清楚自己暈前的記憶到底截止到哪里,現實跟夢混一起了。
他悄悄的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屁股底下的床單,這才安心的呼出一口氣。
果然,包括那個過激的夢在內,之后的那些內容全部都是夢中的經歷。
不然的話他都把床重新鋪好了,殷九昭沒有必要特意把洗了的床單再替換回來。
他就說嘛,都這把年紀了,還搞得這么激動,不可能的。
盡管夢里的所有事情他都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仉淮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同樣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沒有。
殷九昭貼心得很,甚至已經幫他跟離瑜請過了假。
在他醒來后他便走出房間,不一會兒捧回來一碗深褐色的藥,抵到了他的面前。
“喝了會好些。”
喝中藥,這不是什么問題,仉淮也不會因為藥苦就使性子說喝不下去。
問題是,夢里那種奇怪的狀態好像延伸到現實來了,殷九昭手里拿著勺子要一口一口的喂他,他本該婉拒,卻犯懶似的,張口任由對方伺候了。
那藥其實不難喝,就是帶著股奇怪的腥味,效果很好,一碗藥喝下去,他頓時便感覺整個人得精神好了許多,身子都輕便不少。
然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事。
殷九昭放下勺子,垂眸看了一眼空了的藥碗,眼眸深處閃過什么,卻什么也沒表現出來,拿著藥碗出去了。
仉淮捂著自己的臉,感覺自己是不是發熱發得腦子都不太清醒,留下后遺癥,精神要分裂了。
要么就是說著要“上位”的話之后,開始得意忘形了。
那天問完離瑜,也還沒琢磨出來,自己想“籠絡人心”的話,到底是該“好”還是“壞”。
他把手機摸出來,打算看看這兩天有沒有人找他,一看發現伊安給他發了十幾條消息。
伊安我到啦,阿淮不要急,慢慢來就行。
幫你點了杯奶茶,我記得你喜歡喝這個口味,這家店的隊排得可長了。
阿淮你到哪了外面下雨了,你帶傘了嗎
阿淮你是有什么突然有什么事嗎你不回消息我很擔心。
仉淮一條條翻下來,感覺有些懵。
這看起來怎么好像是,他之前跟伊安約好去哪里,結果他爽約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