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被從本家趕出來后心情糟糕極了。
她哪兒也不想去,面無表情的推了手機上姐妹的約,還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包,一個人回了家。
家里也只有她一個人,正好她誰都不想見,她進去后把鞋子隨意甩了,就到酒柜里去拿酒,自己喝了起來。
喝到一半,大門被從外頭打開了。
李瑩不用扭頭都知道是誰,她煩的要命,仰頭一口將杯子里的酒喝干,直接就將酒杯摔了過去。
進門的是個男人,穿著西裝,看面料應該是挺高端的牌子,可不知為何,明明他面目也算是端正,氣質卻上不去。
都說是人靠衣裝,他穿著這身西裝,卻反而有種稱不上這身西裝的感覺。
就像是t臺走秀時,衣服漂亮,模特卻不咋地,看著非常的不協調。
那男人的表情同樣不好,眼看一開門迎面就飛過來一個杯子,他瞪大眼睛險而又險的躲閃過去,動作有些狼狽,酒杯“啪”地一聲摔在墻上碎裂開來,玻璃落了一地。
他驚魂未定,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又看向不遠處拿著新杯子重新喝酒的李瑩,胸口起伏了一下,他本要破口大罵卻硬生生的忍了回去,問道“這是怎么了”
“發生什么事了,怎么今天火氣這么大”
李瑩“有事說事沒事滾。”
“嘿,難得啊,居然把你惹成這樣,那人還活著”
李瑩剛才差點拿酒杯砸到男人的臉,男人不可能當什么都沒發生,他此時一改剛才的表現,反倒嬉皮笑臉的坐到了沙發上,跟李瑩作對。
他知道自己這樣李瑩看不順眼,心情肯定會更差。
“我看是你不想活,”李瑩語氣陰森,“你來干什么,仉逸明。”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仉逸明翻了個白眼,“我來找四叔。”
四叔。
李瑩一頓,看向仉逸明,準確來說,是將目光落在了仉逸明的手腕上。
那里帶著一個玉鐲。
人們一般都是“男戴黃金女戴玉”,雖然說男人戴玉鐲沒有什么所謂的禁忌,但還是十分少有,這玉鐲戴在仉逸明的身上,是一點也不合適。
這并不是普通的玉鐲,而是一件珍稀的法器。
像李瑩他們家做這種生意的,肯定都會有一批穩定客戶,大多都跟那王老板一樣,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仉逸明就是這種世家的子嗣,負責跟他對接的,正是他口中的“四叔”李成業,這鐲子是李成業給他的保命法器。
李瑩神情懨懨,想到四叔,淚水一下子涌上眼眶,她還是很看重自己跟四叔間的感情的,這會兒才感覺二叔態度冷漠。
為什么會這樣呢,好像霎時間一切都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
那邊仉逸明沒得到李瑩的回話,還在繼續說“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四叔,他根本就不接,我聯系不上他啊。”
“他是不是在本家那邊,有事情在忙你快幫我去找一下。”
“你找四叔干什么”
“之前那個小模特,喏,就你見過的那個,讓她把孩子打掉,要死要活,然后說要去跳樓。”
“”
“找四叔搞一下,免得我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仉逸明坐在沙發上,隨手拿過桌面上的時尚雜志翻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對雜志內容感興趣,還是對上面那些靚麗的模特感興趣。
“渣滓,你怎么還不去死。”
“因為我給你家的錢多。”
“仉老師有你這個兒子真是家門不幸。”
“關你什么事,我爸可從來沒說過我。”仉逸明不以為意。
他把雜志翻來翻去,翻到不知道那一頁,明明都已經翻過去了,動作卻忽然一僵,然后猛地把那頁翻了回來,死死地盯著上頭,那表情,就跟見到鬼了一樣。
李瑩恨他,雖然他倆間其實沒什么過節,但她就是希望他這種人渣去死。
她迫于家里的生意,作為這位“小公子”的同齡人,在長輩面前不得不對他和顏悅色,背地里卻不可能有好臉色,而這會兒她情緒低落,完全沒注意到仉逸明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