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淮也不想說這是因為體質問題。
那種變得淚眼婆娑我見猶憐的招數他不是不會,可那跟這是兩碼事,不能控制自己哭就顯得很弱雞啊
他在朦朧的視野看見女生們正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知道他怎么能這樣說哭就哭。
接下來的想法就跟好推了,比如這男人是他的姘頭,過來給他撐場子,耀武揚威,而男人一來他就哭哭啼啼表現得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你裝什”
“閉嘴。”
男人頭也不回地道,他的聲音沉了下來。
一瞬間,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重,壓在人的身上,讓人無端喘不過氣。
仉淮胡亂擦著眼淚,聽見男人說“我是離瑜。”
算是知道仉淮腦子摔壞后的再一次自我介紹。
隨后離瑜站起身,掃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幾個服務生。
他們本來是因為注意到這邊的爭吵聲,想要過來了解情況,給個不要影響到其他客人的提醒,結果現在是站在這里,隔出一段距離,也不敢動。
離瑜將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個女人身上,她穿的制服跟其他人一樣,胸前也沒有戴標明身份的胸牌,可他就是一眼看出了她店主的身份。
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看著很年輕,卻有種說不上來的風韻,相當勾人,這家店的名氣有一半都來源于她,相當多的客人是為了來這里看一眼這位好看的老板娘。
老板娘站在離瑜面前,可以說是瑟瑟發抖。
她害怕身前的這個男人,真是怕極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股恐懼到底從何而來。
“你祖籍在菏澤”
離瑜問了這么一個突兀的問題,她絲毫不敢怠慢,顫著聲音應答稱是。
菏澤以前不叫這名,那地方狐貍可多。
歲月更替,地形地貌都發生了改變,連帶著血脈也隨著不斷跟人類的通婚而稀釋掉了。
這幾個服務生都是老板娘的親戚,血脈干凈得什么也不剩,這老板娘倒是罕見的返祖了。
不過說是返祖,也就血液里的濃度重了一點,依舊屬于人類。
“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
離瑜說著,這話卻不是對老板娘說的,轉身要去找仉淮。
一個女孩從一邊走過來,不知是哪里冒出來的,她同樣漂亮年輕,看起來就像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此時穿著西裝三件套,標準職場女性的打扮,帶著官方笑容給老板娘遞上了名片。
“驚擾到您了,真是十分抱歉,今天所有的損失都會由我們負責,請您放心。”
之后便是一連串流利的社交辭令。
老板娘面對她時顯然放松下來,不知為何還帶著點親切感,再看那張名片時,又是一窒。
只因她看見了看見了名片上印著的圖標,這個集團名稱,腳下的這一大塊地,包括她的這家店鋪,都是靈霄地產所屬,換句話說,是她的房東。
而這小姑娘小小年紀,居然就已經是總裁助理了等等,那這么說的話,剛才那位豈不是不對,他跟電視上長得不一樣啊。
“啊,不是不是,那位不是總裁。”青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