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永遠記得少年時的那一天。
少年時的他還沒有現在的冷與囂,會向著信任的人袒露情感,會為了微不足道的東西而雀躍。
拿到擂臺賽的冠軍、懷抱著獎品牛肉罐頭的銀發少年,唇角勾起難得的弧度。他心情愉悅、懷抱著滿滿的期待推開房門,想要和姐姐分享快樂和食物。
然而,房中卻空無一人。
怔住片刻、銀發少年顧不得處理身上的傷口,當即出門東跑西跑,努力尋找記憶力退化的姐姐。因為組織的地下基地實在是太危險,而那些守衛根本就不講理
曾經一直是她在照顧自己,而現在自己要保護好她。
少年目光堅韌,這時候眼眸的墨綠色,還有森林生機勃勃的意氣。
然而,最后得來的消息,卻是那些大人們簡單而又冷漠的一句
私自走動,處理掉了。
“”
一條生命,只有一句話的重量。
是的,生命在這里根本不值一提。而孩子們純真的情感,在大人們的眼里更是多余的東西。
沒有牽掛、沒有情感的強者機器,才是這個地方真正想要的。
那天,銀發少年孤零零坐在床邊,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地板,看了整整一夜。
他要繼續走下去組織要付出代價,打碎牙齒和血吞絕對不是他的性格。這個念頭是支撐著銀發少年站起來。
沒有見到尸體,也許她還活著,而自己要在找到她之前拿到解藥。這個念頭支撐著銀發少年抬起頭。
待在這里,只是一種長久的潛伏。
組織利用著頂尖殺手這件稱心的工具,而琴酒冷淡服從的外表下、實則操縱與周轉著許多暗線,隨時準備著背刺一擊。
對于這個組織,他表面上無言順從,實則睚眥必報、錙銖必較,只待目標完成后的、最合適的時機。
那些暗線與那些所謂的正義一方接觸著,他和那些家伙們達成某種不會宣之于口的合作。
琴酒當然會殺臥底。他殺那種能夠看出不對勁、根本不會隱藏自己,接下來只會帶來更多麻煩的臥底。
至于剩下的那些有頭腦的臥底,只要不犯到他的頭上來,琴酒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時還會漫不經心地暗中搭把手比如萊伊的加入。
組織的確很強大。但是千里之堤,潰于蟻穴。
琴酒知道這具龐然大物必然會倒下,而他將要做那個最后開槍的人,為一切畫下終結時刻的句號。
他的手中還攥著些東西、沒有透露給所謂的正義一方,因為他在等待著解藥的研制成功。而在這之前,組織不能倒下。
當解藥研制成功的那一刻
琴酒薄唇抿成一條鋒銳的線,周身氣質冷冽強勢。
他眼眸里是萬丈懸崖的料峭寒風和深邃殺意,針對組織。
而她
當初重逢后,琴酒暗中調查過她的過去,知道她在熊本縣一直生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