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綿羊江萊翻閱著手中的歷史書,目光定焦在千年前平安京時期的歷史上。
課本中并未在詳細地描述某一時代從頭到尾具體的事情估計也根本無法描述出。
每個時代都是一段縮影,課本里摘錄了幾件有名的大事,便代表了那漫長年歲。
赫赫有名的咒術全盛的平安京時代,在歷史課本上,也不過是幾頁的內容而已。
小綿羊江萊來回看了這部分幾眼,大部分內容都是非常籠統的概括性陳述,還有自己不了解的當時的各種貴族咒術師政策。
其中提到過御三家、提到過詛咒之王兩面宿儺,還有千年前平安京城繁華無比的流星雨奇跡。
自己千年前游走人間、燃燒神格留下的痕跡,銘刻在歷史書上是幾行的字量。
歷史有情也無情,它在永恒記錄著人類前行步伐的同時,也將無數壯闊的一生濃縮成短短的字眼。
那場平安京城的流星雨奇跡,歷史書上并沒有具體點明引發者是誰,只說矗立著的是一位黑色長發身影,臉上好似有迷霧。
江萊對此并不驚訝,他知道千年前除了與自己相識交好的人,其余的人聽到的只有只言片語。
平安京時代的羂索并未真正見過自己、哪怕身形都沒有印象,所以到了現代,才會遲遲找不到自己。
當然了,找不到自己的原因還有一個,那便是監管會認為那場群星隕落耗盡了自己的力量、因此已經變成某種衍生物品時鐘了。
二周目重啟后,自己不再像一周目一樣在每個關鍵節點出現在五條悟身邊。
那么監管會目前,大概暫時不會像一周目一樣迅速鎖定自己。
不過,躲避走位并不是一個恒久的方式。江萊想。等之后準備得差不多了,時機合適后,他便要主動出擊、再進一步深入探索。
學到平安京這一節課時,伏黑惠神色有些發怔,旁側的釘崎野薔薇也捏著書冊,遲遲沒有翻頁。
虎杖悠仁沒有千年前的具體記憶,但莫名的第六感直覺,讓他的情緒也微微低落下來,手中轉動的筆停下,落在書頁上,暈染出一片痕跡。
緊接著,下面走神的幾人便被老師一個“砰”的拍桌給嚇得猛然抬頭
教室里只有他們四個,走神的姿態實在是過于明顯,因此教導他們歷史課的老師馬上便發現了。
講桌上的老師咳嗽一聲,蹙眉道“各位,雖然你們可能覺得學習咒術界歷史沒什么用,但煩請繼續認真聽講,尊重我的授課。”
“啊、不是,不是覺得沒用。”虎杖悠仁下意識搖頭回復,又覺得這突兀的一句話打擾了老師,于是沒有接續解釋,匆匆補下最后一句結尾,“只是覺得看這段歷史有些難過,稍微走了神。”
“難過”教授咒術界歷史的老師揚眉笑起,他面容慈祥,“看來你很有代入感和同理心。不過,為什么會難過平安京時代的歷史可是我們的全盛時期。”
“不太清楚為何,”虎杖悠仁撓撓后腦勺,順著本能說,“好像是在看到書上寫的群星隕落那件事時有些難過我爺爺曾經和我說過,星星墜落是人內心落淚的悼念,我想這么多星星隕落了,一定是在為誰傷心。”
這番話語說得純樸又真誠,歷史老師眼角的皺紋里夾上幾抹笑意“虎杖同學的角度非常與眾不同呢。”
他把學生的話語當做是這個年紀少年的青春幻想,于是很快略過這個話題,敲敲黑板說“好了、閑談到此結束,我們繼續上課。”
這節課結束、到了放學時間點的時候,伏黑惠并未立刻起身,他在自己座位上雙手交叉沉思了片刻后,側頭對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說
“等一下。”
正在收拾書包的小綿羊江萊也下意識停下,抬起黝黑的眼眸看過去。
伏黑惠面對棕發少年、神色浮起些許猶豫,又頓了下、開口道
“麻煩渡邊也留一下吧不過要是想走也可以,因為接下來涉及的事情可能有些危險,你的年齡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