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直哉離開這里江萊妖狐面具后的神情略微一頓。
這個請求看似簡單,實則背后有些麻煩。
不過,在開口拉扯那些麻煩前,他首先確認了句“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禪院夫人略微頷首,唇角噙著柔和的笑。
“”江萊沉思了片刻,他說,“你為什么想讓我帶直哉離開這里”
盲目應下約定并不是江萊的習慣,既然還有時間與交流的可能,多掌握一些信息總歸是好的。
“就如我剛才所言,這里是庇護所、同時也是圈養地。”禪院夫人低緩道,“沒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我們的結局會是什么。”
她輕輕搖頭,眼眸中卻含著某種通透
“也或許這就是我們的末路了雖說我們一直在封閉著,但自我封閉只是一種鴕鳥式做法,我能感受出,外面的時代在風起云涌地變化著。早晚有一天,那些風浪會打到高墻之中。”
這段末路的話語,似乎又和之前的交易內容有些沖突。
江萊略微偏頭,問道“既然你已經認定是末路,為何又讓我盡量保全禪院家”
“因為我所言的末路,是一種框架的末路,”禪院夫人眼眉蕩漾起淺淡如水的笑,“而不是生命的末路至少我不希望是生命的末路。”
江萊有些理解了,禪院夫人的“保全禪院家”,并非傳統封建大家族那樣舍卒保帥的保全,而是一種對普遍生命的維護這種觀點很少見。
而禪院夫人對于禪院家封建框架走向末路的判斷,則清晰地顯露著她的敏銳和聰慧。
雖然長久地拘束于這幾間小房中,她的視野卻并未被局限著。
禪院夫人已經看透這片繁華背后搖搖欲墜的可能,所以不去做無謂的扶持。
稍稍伸手扶墻,只不過是不想讓落下的磚石傷亡依靠于此的墻內人。
江萊頓了下,頷首道“我明白了。”
他也不希望戰場的火燃燒得太旺,雷電只劈在應得的人身上即可。
雖說通往最終勝利的道路總不免傷亡,但少一些無辜生命的消散總歸是好的。
禪院夫人站在家族位置上提出的交易內容,并非完完全全將禪院家保護好,若只是將戰火稍微遷移遠離人群,也不是不行。
江萊想。
從禪院夫人這番話語中,他也可以窺見更多秘密禪院夫人似乎認為禪院家會面臨被屠宰的危險,那么說明這個地方在腦花的計劃里占據著重要一環。
既然如此,這里要么是最終戰場,要么是腦花的一個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