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嘀咕完當場伸手,你來我往一時難分勝負。薛悉公久經大戰,雖然境界低于劉舉,不過氣勢上毫不示弱,劉舉這邊有意拉攏,并沒使出全力,因此場面持平。
打了片刻,劉舉道:“薛公,在下必要在劍俠榜上留名,如有冒犯,多有得罪!”說完,渾身氣息突然暴漲,單掌迎面拍去。薛悉公情知不好,雙掌相抵。只聽一聲悶響,一道道氣箭順著薛悉公的指縫射到他的身上,而他整個人被一股巨浪凌空擊退幾步,仰面摔到在擂臺上,再看衣服已然破了好多洞,渾身腫痛,看來一重大境界的差別,根本不是經驗能彌補的。
好在薛悉公的身體并沒有大礙,他拍拍衣袖,咬牙站了起來,臉色難堪道:“劉兄武功高強,薛某心服口服,但愿劉兄能繼續挑戰成功。”說著先跳下擂臺調息修整。
劉舉沖著薛悉公的背影以及天下英雄打個稽手,也下得臺去。臺上李歸伯與劉蒼生上來打好對面。劉蒼生拱手道:“十住散人別來無恙?一別數年,沒想到在嵩山會再見。”李歸伯道:“是啊,我等都是經歷風雨之人,聽說賢弟依舊雄心不老令人欽佩。”倆人之前認識。
劉蒼生道:“自然,新佛降世,天相異變,正是大好時機,可沒想到李兄竟然棄明投暗,附庸地方豪強,給當朝做起鷹犬,實在令我不解。”李歸伯道:“不然,我的主公乃非常之人,將來必定要做非常之事,其鴻鵠之志,也非是那些草莽英雄可以預見得到的。”
“那又如何,遠有法慶師兄,近有劉蠡升師兄,這些都是雄心壯志之人,你卻背離而去茍且安逸,到頭來又能換得什么呢?”“大丈夫能屈能伸,能騰能隱。你我道不同,多說無益,放手一搏吧。”倆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
動上手,李歸伯不愧是成名已久,加上又跨入七重,遠非六重末期的劉蒼生可比,倆人打了二三十回合,拳峰交錯之時,劉蒼生站立不穩退后數步,嘴角滲出血跡,李歸伯倒也坦蕩沒窮追猛打。片刻劉蒼生拱手道:“李兄果然寶刀不老,小弟認了,但愿你口能對心,不忘平魔大業。”說完跳下臺調息養傷不提,李歸伯施禮已畢留在臺邊等候安排。
法上登臺宣布道:“剛才第一輪挑戰完畢,留下劉舉與法柱,請二位前輩上臺抽簽與推薦人對陣。”抽簽結果張道裕對陣劉舉,張繹對陣法柱。人們望著張道裕與張繹議論紛紛,倆人一個是老天師道,一個屬新道教上清宗,算上陶弘景的玉清宗,南道幾乎傾巢而來了。
張道裕與劉舉首先登臺。之前的測試大家都知道,張道裕境界在七重后期,劉舉在七重中期,倆人相差不多,完全可以靠實戰經驗、臨場發揮、以及功法所扭轉,因此劉舉才敢挑戰,只不過抽簽不幸運,沒能與相同境界的張繹對陣,否則他更有把握。臺下英雄們也對劉舉議論紛紛,同階對陣中魔榜的略強于俠榜,劉舉兩個榜單都報了,可見他戰力絕對不俗。
人們對張道裕更感興趣,畢竟他是天師張道陵十二世孫,家傳道家龍虎宗絕學不是說著玩的。傳說張道陵飛舉升天,留下天師道三百多年神秘傳承,張天師后裔除了旁支張道裕最近才被梁武帝供奉外,世人很少接觸他們,今日能亮相在嵩山大會,足見其渴望強勢回歸。
此刻張道裕身背七星劍,一手掐訣,一手稽手:“劉道友,幸會幸會,貧道久居南地,孤陋寡聞,很少與外界接觸,今日與閣下登臺比武,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