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說“聽內部人士透露,太后限期一個月,酈大人限期咱們高縣令半個月,不能破案拿烏紗帽頂替。這不這幾天御史臺的人都來了,連著開會好幾天。聽說御史臺給增派人手,要在縣丞鄉郊挨家挨戶的搜查,他們說了這么些匹馬,不可能上天入地,一定是藏在某個大戶或者農場樹林中。所以這次他們可要動真格的,聲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紅臉膛說“老馮,我原來一直以為你是最精明的人,怎么聽說這次受騙,你是第一個呀”
老侯也說“老馮,我就是因為你這一帶頭,同意把馬賣給他們,我才隨著的。”
老馮說“我一開始哪想到啊,只是聽說要到咱們馬市最大商鋪李掌柜的那里一起算賬,我合計老趙最精細個人,還是商會副會長,沒曾想他能會上當。”
紅臉膛說“人家這幾位爺,就是使用的連環計,他們認準你們都很精明,又都認為別人都辨認過了,所以才賺了你們的空子,你們這才叫常年打雁被雁釬了眼睛。”
老侯說“好在我就丟幾匹病馬,獸醫看過說是得了發熱破傷風,我因為不舍得花錢治病,尤其怕它傳染才痛快答應的,所以損失也不算大。聽說老馮你可損失不小啊,最少幾百兩吧。”
老馮說“何止我那可都是西涼駿馬,幾百兩銀子只能買一匹。這次我可是損失慘重啊,以前馮爺我那也是每天下館子的主兒,你們看現在我已經淪為在地桌吃飯了”
老胡說“地桌吃飯怎么了地桌吃飯也不算丟人胡爺我也不是不能天天下館子,可是我閑館子里憋悶,再說這地方信息多通暢,大伙有什么事兒,吃著飯就都知道了”
孫云聽到這里,看看蕭月,倆人不由的會心一笑,心說這話正說道他倆心坎兒。
這時那桌另一個白臉的馬販子說“趕緊破案吧,要不然我聽說,現在想把馬匹販運出去,嚴格盤查不算,那些搜查的人動不動就說販馬商的馬來路不明,然后就給你關押起來,非得勒索點錢財才能罷休。還有,現在買馬,連去看馬都要定金,買馬更是先付錢后付貨,馬市什么時候規矩都改了。我們販馬商現在兩頭受氣,弄得我這回來賠了不少,這不我也是只能吃小吃,不敢去大飯莊了。下次說什么不來洛陽了,到別的地方,哪有不是馬市的老板請我們的,唉此一時,彼一時啊。”
矮胖子說“這位仁兄,看你白白凈凈,不像個走商,一看就是大買賣人,出門有人請。不過您也別抱怨,我們馬市的小老板日子更難過。其實,我們巴不得供著你們這些販馬商吃喝,你們是我們的大主顧,我們供你們點吃喝算什么你們給我銷路,這點費用早就出來了。現在你們被官府逼得不來,我們的生意就不好,弄得我們這些天吃地攤還得算計。唉我們這些生意人,就怕出點事兒,一出事就是我們這些掙點辛苦錢的人倒霉。人家吃官飯的就愿意出點事兒,一出事兒他們就能有機會撈一把,這叫什么世道啊”
白臉走商人說“你們本地商會就不能抱成團和官府理論理論,讓他們把各處的關卡都撤一撤,好讓馬市的秩序恢復原樣啊。”
紅臉膛說“老胡,你不是和咱們趙會長很熟么你給聯絡聯絡唄。”
老胡說“這事兒你們還真別著急,我已然聽說咱們會長還真找了光祿大夫李神軌。李神軌上朝與太后陳述厲害,你們知道吧,這李神軌是太后的紅人,太后動怒限期破案。你們放心吧,用不了幾天,咱們這個高縣令,要么把這個事情壓下來,要么他就得卷鋪蓋卷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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