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現場到第二現場中間有十分鐘車程,就算有警車開路也要至少五分鐘。”降谷零沉聲說,“加上拆彈花費的時間,我們的時間比計劃中少了至少十五分鐘。”
他已經在飛快思考別的對策。
“我沒問題。”松田陣平大步朝車子走去,面無表情,“只要三分鐘不,一分鐘就夠了。給我一分鐘我就可以把它拆除,我們只是少了六分鐘而已。”
“一分鐘”降谷零一驚,瞬間明白他想做什么,“你”
“只要我不穿防爆服就可以省出很多時間。”松田陣平鉆進行動車,深吸一口氣,“相信我,zero。”
松田陣平真的只花了一分鐘就平安無事拆掉了那一枚塑膠炸彈,而此時萩原那邊才剛剛看完炸彈結構,正準備聯系人去和歹徒交涉贖金問題。
降谷零和奈奈生在此期間一直提心吊膽地將視角放在炸彈上,唯恐松田因為焦躁而出了紕漏,他們好立刻出聲提醒。
可預想中的情況一次也沒有出現。
他們和身后處理班的成員一起,鴉雀無聲地看著松田陣平毫不猶豫地剪斷了每根正確的線。
“天才。”奈奈生驚嘆。
降谷零松了口氣,放下手機活動了下僵硬的肩頸,輕聲感嘆“確實。”
松田陣平背著自己的道具包起身,額上冷汗涔涔,聞言卻輕笑了下“我聽到了,zero。”
降谷零咳嗽了一聲。
松田陣平帶著人往第二現場趕去,路上先跟長官匯報了情況,得知贖金已經繳納,歹徒如約停止了第二現場的計時裝置,目前警視廳正組織公寓里的居民疏散。
“先疏散炸彈所在的第20層和上下兩層的居民,那枚炸彈的當量波及不到更遠的樓層。”松田陣平說完就掛了電話。
按照降谷零所說,當初居民直到十點三十五,也就是差不多在犯人死亡的時間點才疏散完畢,萩原也是直到那個時候才得到允許開始拆彈。也因此錯過了拆除炸彈的時間。
所以這一次,他必須在居民疏散完畢之前就開始拆彈。
就算要寫檢討或者停職反省他也認了。
五分鐘后,松田陣平順利抵達第二現場。
周圍路段已經被警車封鎖,居民正在警察的帶領下有條不紊地撤出公寓,公寓外圍站了一圈警察,見到松田陣平時敬了個禮。
“松田,你這是”其中一個認識他的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松田陣平牽了下唇角,“麻煩讓一下,我收到萩原那邊的聯絡,說炸彈結構復雜,需要我的援助。”
“我,我找個人幫你”
“不用,沒時間浪費了。”松田陣平招了招手,逆著疏散的人群往公寓里走去。
他身后的小警察瞪圓了眼睛,看著松田陣平的身影消失在公寓入口。
他不是唯一一個震驚的人。
公寓第20層,萩原研二正被舉著防爆盾牌的組員們圍著,靠坐在炸彈旁抽煙,看見松田陣平扛著他四十公斤重的防爆服從電梯里走出來時,他差點把自己嗆死。
“我去咳咳咳咳”萩原研二一陣猛咳,臉都紅了,急忙把煙頭塞進煙灰袋,“小陣平你怎么上來了這玩意怎么回事”
一旁的組員敬畏地讓開一條路,看著松田陣平咣當一聲把防爆服重重放下。
他掃了眼坐在地上的萩原研二。
雖然早有預料,但看到萩原真的沒穿防爆服時,松田的表情還是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
“有本事咱倆都別穿,炸彈炸了一起死。”他嗤了一聲,跟著萩原研二坐下,大眼瞪小眼。
降谷零替他一路分擔重量,好不容易把這個死沉的玩意拖到這兒,正在活動僵硬的手,聞言力度沒控制好,關節發出咔吧一聲。
奈奈生小心地瞥他,發現有人露出了想揍人的表情。
“松田,提醒你,還差不到十分鐘到十點三十。”
松田陣平充耳不聞,繼續瞪著萩原研二。
“你怎么這個年代還玩殉情那一套”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聲,舉起手,投降般起身,“好好我知道了,穿還不行嗎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