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字之后加上那所大學的名字,點擊搜索。
結果很快出來。
一如既往,一片空白。
沒有任何有她署名的相關文獻,畢業校友中也沒有找到她的名字。
沒有社交軟件,也沒有任何人提起過她。
安室透關掉搜索頁面,熒幕的光映在他臉上,晦暗不清。
也對。
以奈奈生的年紀,早該畢業了才是,怎么可能和宮野志保有任何牽扯
背靠椅背,頭向后仰,安室透將手臂搭在臉上,遮住表情。
長久的沉默之后,發出一聲壓抑的苦笑。
與此同時,東京另一處公寓里,另一位當事人也被今天的小插曲提醒到了宮野志保今天難得早歸,下午回到住所之后算著時差,給奈奈生打了視頻電話。
也許是因為今天波本忽然莫名其妙提起的那個話題,聊到一半,她冒出一句。
“對了,那個洗發水你還在用嗎”
“在用啊,我不是用了好多年了嗎那個味道超好聞的。”奈奈生為自己的品味得意洋洋,又奇怪地問她,“我記得你走之前給你行李箱里塞了一瓶啊,你沒看到”
“看到了。”宮野志保說。
她回到日本之后收拾行李,才看見被奈奈生偷偷摸摸塞進去的那些東西,壓在衣服下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趁她不注意放進去的。
她總是這樣,自己喜歡的、覺得好的東西,就恨不得安利給身邊所有親近的人。
至于對方用不用,奈奈生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事后甚至不會過問。
“你怎么會突然提到這個”
洛杉磯已經深夜,奈奈生忙了一天,正在洗漱。
她把手機架在洗面臺旁,拿了個束發帶把頭發束上去,露出白凈的一張小臉。烏黑的眼眸干凈清澈,睫毛卷翹,還沾著點水珠。她用毛巾隨便一抹,將臉上的水擦干凈了,拍拍手,正想利落地結束洗漱,被志保出聲叫住。
“抹臉。”
她語氣很淡,隱隱透出威脅。
奈奈生一縮脖子,慫得超快,半只腳都走出洗手間了,聽見志保的話又立刻麻溜地躥回來,“不小心忘了不小心忘了”
她抹臉的手法看著像在抹桌子。
宮野志保看著自己特意留下的高級護膚品,嘴角抽了抽。
“沒什么,只是今天有人跟我提起了那個牌子。”她接著剛才的話,“就是那個波本。”
“誒,這個牌子沒有那么常見的,大概是湊巧吧。”奈奈生撇了撇嘴,有種自己的寶藏品牌被發現了的不爽。
于是順理成章將那不爽發泄到了提起它的人身上。
“話說,波本他最近出現的頻率有點高啊,那家伙是個什么樣的人”
以后說不定還會“共事”呢。
宮野志保思考片刻,毫不猶豫地評價,“喜歡裝腔作勢的家伙。”
在組織那樣的地方,還會用宮野小姐這樣的稱呼,不是裝腔作勢是什么總不可能是來自他本身的修養。
在組織成員身上談論“修養”這個詞讓宮野志保覺得非常可笑。尤其是如波本、貝爾摩德那樣的高層,不管他們做什么,在她眼里都只是惺惺作態的偽裝。
歸根結底,只是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罷了。
可是自己和他們又有什么區別
“哦”奈奈生發覺她的低落,笑著換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