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請客吃飯的問題最終被解決了。之前剛搬來警校的時候任務結算給的5萬日元購物券獎勵,他還一直攢著沒用,剛好可以拿去付賬。
“我還以為這種購物券只能用來買家電什么的。”被奈奈生提醒之后,降谷零翻出被壓箱底的紙券,看著上面金燦燦的數額和底下一行小字備注。
可用于任何消費場合
太神奇了。
這是什么大財閥推出的獎勵券嗎
“我給的購物券和普通的肯定不一樣啊。”奈奈生得意得尾巴都要翹起來,她還想說什么,看見降谷零推回收雜物的箱子,又順手將另一個箱子也從床底拖了出來,笑容就收了起來。
“零”
奈奈生眼睛緊盯著降谷零面前的紙箱,看著他將上面的膠帶揭下。
“我之前去把剩下的錢還完了。”降谷零說,語氣挺正常,抬頭看一眼書桌上和父母的合照,又低下頭接著撕膠帶,“不是答應了還完之后就告訴你之前的事情嗎”
奈奈生一直沒再找到合適的時機問,沒想到降谷零自己提起來了。
他不會食言,答應過她的就真的會努力做到。
之前為盆栽煩惱半天,也是因為答應過她要照顧好它們。
雖然那基本是被她半強迫著接受的委托。
降谷零打開紙箱,那些從游戲初期就一直伴隨著她的謎團終于展露在她眼前,卻遠比想象中的平平無奇。
紙箱里收著一些舊衣物,還有剃須刀、書本一類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搬家時留下的雜物,被悉心收好,整齊而一絲不茍地疊放著,看著就很有降谷零收拾東西的風格。
原本的三個箱子里的東西收并到一個里,也并沒有看出雜亂,搬家那幾天奈奈生幾乎一直掛著,也不知道零是什么時候趁她不注意整理好的。
只挑了一些
奈奈生想起零那三個箱子。
原本的小公寓里屬于零的那些東西,加起來可能都放不滿三個紙箱。
奈奈生聽著降谷零表面風平浪靜的描述,只想嘆息。安靜地聽零繼續講。
“啊,這里有相冊。”降谷零翻出一個舊相簿,“要看嗎”
“要。”
降谷零于是把相冊攤在地上,翻開給她一張張講。
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比起降谷零那本,這本屬于他父母的內容少了很多,且大多是和零一家三口的合照。除此之外,占據篇幅最多的就是每年同學聚會的合照。
“我爸媽都是東都大學畢業的,他們一直對此很引以為豪,我爸爸一度想讓我也去上東大來著。”
降谷零摸著鼻子,指了指照片上舉著酒杯笑容燦爛的一群人。零的父母也在其中,兩人緊緊靠著,顯然關系親密。
“這些人其實都是他們大學期間網球部的朋友,專業都不一樣,但關系很好,每年幾乎都要聚會。”零解釋。
“原來你打網球也和你父母有關”奈奈生若有所思,看著相冊,又笑,“不過他們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打網球的誒。”
照片上的一群中年人里,男人大多大腹便便,只有零的父親和另外少數兩三個還維持著不錯的身材。
“不過東都大學畢業的,后來應該都身居高位,缺乏鍛煉也很正常。”奈奈生又自己找到了解釋。
降谷零“嗯,我爸媽都是在企業里做技術研發的,飯局沒那么多,而且平時還有時間鍛煉,其他人估計比他們忙得多。”
他提起父母的公司,臉上原本還算輕松的那一點笑意也消失了。
奈奈生想起降谷零之前和她提過,他欠的那筆錢就是和他父母的公司欠的。
“那筆錢,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小心地問。
降谷零已經料到她會問,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開口“葬禮結束之后沒幾天,我父母的公司就派了律師來家里,說他們涉嫌泄露公司研發中的技術機密,應該是不小心泄露的,但還是給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所以他們要求我用父母的財產作出賠償,不然就要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