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的嘴唇貼著謝清呈的耳緣,在他耳后輕聲說道“我會把你關在我的房間內,但段聞對我并不放心,那個房間里有針孔監控,無論你進去之后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現得太驚訝。一定要和我一樣把戲做全了,演出被我囚禁的樣子,不能讓他懷疑。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
一邊說著,兩人已走到了一閃鏤花柚木漆門外,門上釘著一個精致的牌子,上面刻著賀予的名字。
賀予低聲道“進去后你就當在拍電視,你還記得我們從前在學校對過一次戲吧就是那種感覺。什么都不必當真。如果你有什么真心話想對我說的,就連續咳嗽五聲,我會借機靠近你,我測試過,目前這個分貝的聲音段聞是聽不到的。這些你都記住了嗎”
說完他就垂下睫毛,瞧著謝清呈的側顏,見謝清呈幾乎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賀予明白兩人的戲這就“開拍”了。
他先是在監控鏡頭下粗暴地推了謝清呈一把,將他整個人推到了柚木大門上,而后攥住他的頭發,把他拽近了。
“你沒有什么資格反抗,謝警官。”賀予提高了聲音,如此一來,若有人在盯看走道上的監控,就能瞧見他和謝清呈之間的推搡,“你要是想讓你鄭叔活著,那最好還是老實點,別惹著我有半點不高興。”
謝清呈咬著牙,他的身體病弱讓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蒼白,這令他看起來更像受到了不能反抗的羞辱和拘束。
他轉過眼珠,盯著賀予的臉“你別傷害他。”
“哦你這么在意他么”
“”
賀予冷笑一聲,指側摩挲著他的臉頰,目光像刀尖一樣在他臉龐逡巡,“可我傷不傷害他,接下來都要看你的表現啊,謝警官。”
“”目光抵著目光,倒真像多年前,謝清呈在滬大幫著賀予走戲時那樣。
不過那時候只是校園劇,謝清呈完全不必要太配合,此刻卻必須得全情投入,不能被曼德拉的人看出絲毫穿幫。
“到我房間去待著吧。想著你鄭叔的命,乖一點。”
賀予說著,打開了生物識別系統門禁,將謝清呈帶入了自己房內,咔嚓一聲,房門在兩人身后復又關上。
謝清呈在見到賀予的臥室布局時,心中猛地一顫。
他明白賀予為什么會特意叮囑一句“無論你進去之后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現得太驚訝”了。
因為不知為何,這個臥房竟是完完全全按照從前賀家的客房也就是謝清呈在賀家的住房還原的,連書架上的書籍擺放都一模一樣
臥室床邊有一張實木大書桌,書桌前擺一把椅子。因知道房間里藏有隱形攝像,賀予與謝清呈進行了一段非常真實的拉扯糾纏,或許是因為兩人內心深處都有些黑暗的東西需要發泄,他們動手的時候竟真的對彼此用了十足的力道。
喘息間,賀予最后狠狠將謝清呈按在了書桌上,而后又將他推進椅子里,以冰涼的手銬在椅扶手上固定,再從椅子旁邊抽出自己發病時用的治療拘束帶,將人困在了椅中。
借此機會,賀予靠近了他這在段聞的監視中,看上去就像賀予為了更好地壓制謝清呈而自然而然做出的動作。
賀予一邊緊緊縛住了謝清呈,一邊用無法被監控捕捉的聲音,低聲道“你在這里不用擔心,我的房間除了打掃衛生的,不會有其他人貿然闖入,等我處理好事情,晚點就回來。”
謝清呈嘴唇輕微啟合,幾乎不見波瀾“綁松點。”
“松了就不像了。”兩人幾乎是嘴唇貼著耳根,中間的距離不超過五厘米,賀予燙熱的呼吸就拂在謝清呈耳側,低沉的嗓音直抵謝清呈胸腔,“我現在可是你的對手。”
“假的。”
“你心里清楚就好。”賀予說,“不要那么怨我,我也是為了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