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
謝清呈便知道賀予是把激速寒光的數據成功回傳總部了。
有了這個數據,不用太久,破夢者的全面進攻就要開始了,而在此之前,他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在曼德拉內部潛伏著,以做策應,越久越好。
謝清呈這人其實擱戰爭年代很適合做地下黨,因為在正常情況下,他幾乎沒什么私人情緒,而且他很分得清事情孰輕孰重,皮肉之事對他而言其實無關痛癢,既然如今要在這張床上發生些實質性關系才能打消段聞的猜忌,那他自然會以大局為重。
倒是賀予有些青年人的局促,小伙子這會兒想起之前自己做的一些破事了,有些抹不開面子,又擔心讓謝清呈不高興。于是他撐著被子,糾結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他“所以那個你愿意嗎”
“”
好幾秒鐘的沉默。
這么久以來很多很多年以來,這是第一次,謝清呈在壓抑中,竟難得有了些得趣,因為他在這一刻忽然覺得賀予真是像極了十九歲的樣子。
他靜了一會兒,居然明知故問了一句“嗯哪個”
賀予還沒覺察到謝清呈是存了心折騰他,更尷尬了“就那個。”
謝清呈“我不明白。”
賀予無措中對上謝清呈的眼睛,那眼眸一對,賀予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明白的。”
謝清呈被抓了個現行,有些尷尬,咳嗽一聲“沒辦法了,我們也沒得選。”
賀予沒想到謝清呈是這個態度,他愣了一下,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想問謝清呈你難道不在乎陳衍是什么感受嗎
至于謝清呈,他雖然在賀予家被關了十多天,早就已經看出來賀予和安東尼根本算不上情侶,頂多就是床伴。但哪怕是床伴,他也不舒服,他估計也會明知故問一句,那你他媽的就不在乎謝離深
可是經歷了發病那件事之后,他們之間除了感情問題,說開了很多話,賀予不再想傷害謝清呈了,謝清呈似乎也不想再提安東尼的什么破事。
他們之間的這兩道折磨了對方太久的尖刀,雖然尚未拔走,但他們誰也沒想再往下深扎了。他們不是不介意對方的感情,只是孤龍與孤龍交纏,他們看到了彼此身上的累累傷疤,便再也不愿意傷害對方,哪怕自己心里還難受著。
賀予之前做過那么多畜生事,這一回竟然顯得有些無措和生澀“那、那我們”
“就當辦公吧。沒有別的選擇的情況下,只能別太在意。總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就和段聞攤牌不是嗎。”
“”
他們兩人的關系爆發有因為報復,有因為誤會,有因為癡愛,有因為纏綿。
唯獨沒有這樣公事公辦的尷尬過。
賀予和他面對面地躺了會兒,還是覺得不合適。他們倆的關系好不容易修復到現在這樣,他不想貿然行事。青年糾結著,忽然想到了什么,手窸窸窣窣在床枕之側拿了個東西進來。謝清呈這人在這方面比較直接,有那么一瞬間以為他以為賀予拿的是套,結果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被褥
謝清呈忍不住瞇起眼睛“你把手機拿進來干什么”
賀予輕咳一聲道“我覺得你身體不好我在想,我們要不然就還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