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如原始部落的火棍搗地,呼號吶喊。
殺了他
他的瞳仁里映出陳慢狼狽不堪卻還在竭盡全力為謝清呈求情的樣子,他端的是怒火中燒。
憑什么
憑什么我和他的事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殺了你殺了你
血跡抹干,無人知曉殺了你
心中的厲鬼越嚎越瘋狂,最終陡然破出
“給你一個機會吧。既然你那么想護著他的話。”
片刻沉寂后,賀予森然開了口。
緊接著,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當啷甩在了陳慢面前。
賀予走過去,解開了陳慢一只手上的鐵鏈,給了他一些自由,而后道“你即刻在我面前自裁,我便答應你,放過他。”
“”
“動手吧。”
陳慢的臉上最后一點血色也消失殆盡了。
賀予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腰間佩著匕首的皮扣,眼中閃動著昭彰的惡意“動手啊。”
“”
“還是說,你不敢呢”
囚室內的光線太暗了,黑暗幾乎化為實質覆壓在他們身上,陳慢狼狽地跪坐在那里,臉上沾著泥土和血污。
時間一分一秒地移動著,白熾燈照在兩人之間,勾勒濃重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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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陳慢抬起了沾滿血污的臉。
“如果我真的這么做”他聲音發顫,這樣問他,“你一定會說話算話嗎。”
賀予停下整頓東西的動作,盯著他看。
他沒想到這是陳慢的回答。
他一向看不起陳慢,他覺得陳慢就是個習慣了靠著家里保護的媽媽寶貝,大事面前什么決斷都不會有。
懦夫。
他丟給他匕首便是有羞辱他的意思,他要讓陳慢看清楚自己的卑劣然后羞恥地死去。他要替謝清呈看清楚了這是怎樣一個窩囊廢,怎么也配和謝清呈在一起,甚至都不配喜歡他
可是陳慢卻問了他一句,如果我真的這么做,你一定會說話算話嗎。
“”賀予燒熱的頭腦似乎因為這句話而略微地冷靜了些。
他俯視著陳慢,看著那個警察。
片刻后,他嘴唇翕動道“你沒有別的選擇。”
他說完之后就不再有任何話,他觀察著他。
陳慢的目光垂落,落于匕首之上。那雪亮的匕首映照出了他的身形,他心中一顫,看到了匕刃上那個穿著制服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