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聞沉默了片刻說“其實為什么要叫取而代之,你換一個角度來看,無論是虛擬現實也好,器官移植也罷,不都是對生命的一種延續嗎。”
“”
“考慮一下我說的話吧。”段聞道,“歷史是由勝利者寫就的,或許在幾百年之后,我們才代表了真正的正義呢”
謝清呈盯著段聞,卻沒有回應任何東西。
過了很久,謝清呈才忽然說了一句“我父母和鄭隊從警校實習時就是生死之交,你恐怕也拿了這些話去說降過鄭隊吧。他屈服于你了嗎。”
段聞把玩著茶壺上的穗,無甚表情地淡道“還沒來得及,不過,和你談完之后,我會去找他的。怎么,如果他愿意,你就愿意嗎”
“”謝清呈的手指緊握著扶手,一字一頓道,“他不會答應你,就像我也不會一樣。”
“話不用說那么死。”段聞微微一笑,“賀總一開始也很倔,我們關過他,關了很久,軟硬兼施,最后他還是答應了。我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你回去之后,可以好好再考慮一下。”
談話到這里,也就差不多了。
段聞起身送客,態度很是紳士“謝教授,你在這里有任何的生活需求都可以提。當你愿意的時候,曼德拉最高實驗室的門,
會立刻為你敞開。請。”
謝清呈也站了起來,他與段聞最后對視了片刻,目光冷得驚人。
最后他轉過身,推開椅子,在傭人的陪同下,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謝清呈走了之后,段聞重新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他喝完了最后一點茶,然后掐滅了桌上的熏香。
他問侍立在自己身邊的另一個傭人。
“賀予那邊怎么樣了。”
傭人躬身回答“他剛剛已經被太婆請去了,他好像對此非常不情愿,但最后還是去了實驗室。”
“好。”段聞又問,“那么,他下午的錄像調出來整理了嗎。”
“已經整理好了,請您過目。”
傭人呈上的平板里,有精簡過的賀予這一天做的事情,值得被關注的行為都在里面了。段聞花了些時間全部看完,最后把進度條拖回了賀予去實驗室的那一段鏡頭畫面。
他把鏡頭拉近了,放大。
畫面中,賀予坐在試驗臺忙碌著。鏡頭一直拖到最大,段聞看清楚了他下午在做的事情,放在他的試驗臺上的,是一個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的東西
段聞一只手抵在唇邊,皺著眉端詳著,思索著。
傭人“要繼續盯嗎”
段聞慢吞吞道“盯著。但”
他的視線在監控錄像里的那個物件上停了一會兒。
繼續道“不用太緊。不要驚擾。”
他說著,眉頭依然未松,盡管他很懷疑賀予,但這樣看上去,賀予就算有什么行動,也應該不是最近。
不過,就算是最近,他也留著一手,不必太過擔心。倒是明天安東尼要負責的那起手術,是眉睫之間的事了,他得暫時把注意力轉移到那臺手術上去。
謝清呈回到房間里時,發現賀予已經不在屋內了。
他很意外,因為賀予不會無故失約的。
段聞的傭人倒是周道,鞠躬和他解釋“賀總臨時有工作,晚一些應該就會回來了。謝教授您好好休息。”
說完就退下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賀予卻突然被叫去加班,巧合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