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聞對他的漠視,他是一直能感覺到的。
他覺得很不公,積怨已久
憑什么
明明他才是對段璀珍最忠心的,憑什么他始終屈居段聞之下,就因為段聞和段璀珍有血緣嗎
安東尼抬手輸入門禁密碼,檢驗光掃過他褐色的桃花眸,實驗室的金屬大門緩緩打開。
他一定要讓賀予被成功洗腦喚醒,他要把所有的砝碼都加在血蠱身上
只要這次大戰,他全力喚醒的終極血蠱能夠讓戰局逆風翻盤,擊退破夢者的進攻,那他對曼德拉就是大有功勞的,他就等于救了段璀珍的命。
到那時候,他未必不能獲得段璀珍的絕對認可,可以和段聞平起平坐甚至超過對方。
這樣一來,他便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出身低微又怎樣他一樣能成為人人仰拜的安總他再也不用顧及段聞的意思,他可以殺了謝清呈,可以恣意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再不用低眉摧首,笑靨相迎
他這樣想著,深吸一口氣,獨自步入實驗室內。因為實驗特殊,除了安東尼,其他等級的科研員都不得擅自進入,所以此時這里空蕩蕩的。
遠處有一束光照下來,正照著被捆在治療電椅上的賀予。
賀予正在被進行洗腦,他臉上已無人色,意識昏沉不清,周圍鏈接的那些設備持續閃著猩紅的光。這個青年就那么孤獨又那么痛苦地躺在治療椅上,在夢魘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現在是我的了”安東尼盯著賀予,像蛇盯住了要吞吃下腹的獵物。
他游向他,在這沒有第三個人的地方,他是他的掌中物。
因為的堆積,憤恨始終未泄,安東尼的臉在這樣的情緒中,變得非常扭曲,他逼近賀予,垂了閃動著幽光的眸,嘶嘶道“你是屬于我的”
他的手觸上賀予的胸膛,摩挲著,貪怨嗔癡都在他心里打著轉。
賀予衣襟里有一張玫瑰疊紙,他看過,那上面是謝清呈的字。
安東尼現在并不敢把那疊紙扔掉,因為那是段聞親手放回去的。
可是謝清呈究竟有什么好的為什么段聞欣賞他為什么賀予喜歡他為什么
他盯著賀予年輕而清俊的臉,眼里逐漸有了變態的紅光。他一直都很想要賀予,但他對賀予并非是愛慕,而是一種盜竊之心在作祟,他從小就覺得偷東西很令人興奮,尤其是偷謝清呈的東西,那種快感不啻顱內高潮。
偷物品尚且如此,更何況賀予是謝清呈的人
偷人更令他刺激到戰栗。
鬼使神差的,在這目前絕不會有人來的最高實驗室,飽受無視備受不公的他,面對著這個屬于他哥哥的男人,忽然起了極瘋狂的念頭。
“滴答,滴答。”
儀器在有規律地發出聲音,安東尼咽了咽唾沫,慢慢地把手伸過去,滑膩溫熱的五指搭上賀予的衣襟,他緊盯著他,興奮地連脊柱和小腹都似在竄電。
“我幫你更快更享受地完成洗腦好嗎”
他的聲音都在輕顫,眼里迸射著瘋狂炙熱的光,他對著那個昏迷的男孩低聲呢喃,利用催眠效果,勾引著,媚惑著“讓我來幫你你馬上就屬于我了親愛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