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呈“嗯”了一聲。
他怎么不記得,賀予那時候他媽的開了個跑車來接他,逼他去電影院,結果倆人在看電影的時候倒了血霉遇到一對正值熱戀的男同,男同就在他倆旁邊激吻,吻到最后還欲求不滿地提前離場了。
謝清呈當時特別無語,十分尷尬,他和賀予那時候雖然已經發生過關系,但倆人都還認為自己是恐同直男,于是目光一對,決定離開這是非之地,誰知旁邊一個大姐不長眼,竟然講他倆也認成了gay,指著他們的鼻子破口大罵,爭執愈演愈烈,觀眾也都對電影沒興趣了,要看他們吵架,甚至還有人舉起手機準備偷拍。
賀予也不知怎么的,不假思索地就拿衣服把謝清呈給遮住了。
謝清呈“你那時候為什么只想著遮我的臉”
“我那不是怕你被人拍到嗎。”賀予很會哄人,“你一個大學教授,有頭有臉的,萬一被傳到網上,再添油加醋一番,你就麻煩了。”
謝清呈笑了一下“你當時是這么想的嗎”
“是、是啊。”賀予對上謝清呈的目光,忽然有些心虛其實他當時根本就沒什么具體的想法,只是本能的反應罷了。
不過那一刻不想讓謝清呈被別人傷害到的心情,的確是真的。
他大概是有很重的野獸本能,自己碰過的人,哪怕還沒有萌生極強烈的愛意,哪怕彼此還針尖對麥芒,也是要護著的。
謝清呈以手支頤,淡淡道“嗯,可我怎么覺得你在說謊。”
“我沒有”
“你沒做好心理準備,心虛說謊的時候,容易不自覺地抿嘴。”謝清呈嘆息著說,“自己從來沒有發現過嗎”
“”
“你從小就這樣,瞞不過我。”
賀予的耳朵尖更紅了“我哪兒記得我當時是怎么想的好吧,我就是想哄你開心,那我說謊,你要罰我嗎”
謝清呈“要罰。”
賀予略有些委屈。
謝教授還是那個謝教授,爹的很,犯了錯對他撒嬌都沒用。
但他不愿就此放棄,還是小聲地試探“對不起,謝哥,我也是想討你高興。不罰了好不好”
“不好。”
“謝哥”
“該罰還是要罰的。”
“教授”
“那就更不可能放水了。”
“哥哥”
“不行。”
算了,豁出去了。
賀予想,床上他都已經占便宜了,口頭上的事就別計較了吧。
他知道謝清呈的軟肋,于是放下了些面子,以年輕貌美的男大學生的姿態,睜著眼睛說瞎話地哄他道“老公。”
“”
電影在這個時候開始了,大廳徹底地暗了下來。謝清呈忽然把之前脫下來拿在手上的外套籠在了他和賀予之間。
“叫什么都沒用,該罰還是要罰的。”
謝清呈微沉又動聽的嗓音流縈于這片只屬于他們的絕對黑暗與溫柔安全之中。
他說完這句話,然后在賀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側過臉,在外套的遮掩下,很有男人氣概地吻住了賀予的嘴唇。
賀予沒想到所謂的懲罰竟然是這個,驀地睜大了眼睛,耳中嗡地一聲,尾椎像瞬間竄起了酥麻的電流,騰起一股激動難耐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