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你還打算瞞我你昨晚自己說了什么你不記得。”
賀予模糊都還記得些,但他這會兒頭腦都不太清醒了,好一會兒才道“我那是認錯了人。我沒和那個女孩告白,我只是知道她有喜歡的人了算了,我和你解釋這么多干什么,你要笑就笑吧。”
他抬起眸“我知道你心里很高興,一切都按著你所說的發展了,沒人喜歡我,我也沒有控制好我自己,你說的一切都應驗了,你高興了”
謝清呈盯著他“我高興你沒有瘋得更徹底。”
頓了頓,見賀予滿臉的戒備,賀予似乎以為他應該說的是這位病人我思考了一晚上給你整了兩套治療方案你看你是想化學閹割還是物理閹割二選一不要客氣。
謝清呈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纏不休,挺幼稚的,而且浪費時間。于是直接道“算了。賀予。”
“這事就這么算了。”
賀予看著他,學霸都是習慣搶答,特別畜生的那種學霸連在床上也不例外,所以賀予問“但是”
“但是”謝教授嚴厲地掃過他的面容,對他的搶答很不滿意,接著道“我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況非常差。實話和你說,你爸爸之前和我通過電話,確實是他請我平時替他多看著你一點。你這種發病之后濫服藥物,甚至還企圖向所有人隱瞞的行為,很不應該,所以”
賀予的爹謝總開始訓話。
賀予還是有些沒緩過來,腦袋里嗡嗡的,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爹說了什么,他只聽了個開頭就沒有往耳朵里去了,還能是說什么,肯定是饒不了他。
但是再轉念一想,自己從來也沒要謝清呈管過他,是謝清呈自己要闖進來接近他,他們倆都是對同性毫無感覺的直男,要說倒霉,自己也同樣倒霉,又不欠他什么。
幸好昨天自己沒有把謝雪的名字說出來,不然事情恐怕更難收拾
“差不多,就是這樣。”
不知什么時候,爹已經訓完了,做了個總結。
“你聽進去了嗎”
賀予抬起頭,迎上謝清呈那直掉冰渣子的目光。
謝清呈也是講口渴了,抄起旁邊的礦泉水瓶擰開蓋子,喝了昨晚沒喝的水,冷淡道“要是你愿意,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他前面講的內容,賀予其實都沒怎么聽,隱隱作痛的宿醉腦袋只接收到“這事兒就算過去了”這句話,但作為一個習慣了優秀的學生,他本能地就點了下頭。
謝清呈自上而下睥睨著他,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好,等你殺青回來,你就來醫科大找我。”
“”
賀予這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在神游中答應了他某個要求,于是終于徹底清醒,沙啞著嗓子問“等等。對不起,你說什么”
謝清呈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語氣十分生硬“你還有什么條件要和我談嗎”
賀予心想,什么條件
他連他剛剛上嘴唇碰下嘴唇輕描淡寫地講了什么都沒聽進去
真要命,他到底答應了謝清呈什么
而另一邊,謝清呈覺得自己對賀予實在算是寬容的。
他甚至都沒有和賀予計較昨晚發生的破事。當然,主要原因也是因為他實在不想再提那個令他頭皮發麻的親吻。
賀予現在這個病癥狀況,他沒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也不能不管,且不說賀繼威的面子,就算是個普通病人在他面前這樣,他也不可能袖手無視。
雖然他不可能像過去那樣親力親為地治療,但控制一下賀予的情緒,給點指引去疏導,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何況在這過程中,他還可以順便指使賀予給自己當一當苦力賀予這個勞動力在他聽話的時候還是很好使的,聰明伶俐,耐磨扛用。自己要是能和以前一樣拿著用用,也算扯平了自己被狗舔了一口的賬。
一石二鳥的事情。
見賀予走神,謝清呈又不耐煩地簡單重復了一遍“殺青之后,你來醫科大學,按我的要求去磨練磨練自己,給我做做事,分散分散注意力,別整天萎靡不振的東想西想。你既然有喜歡的人,那就該及時去調整心態,早一些學著把情緒控制住。你不會吃虧。”
賀予沉默片刻道“她現在有喜歡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