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呈冷漠道“你想怎么樣。”
“好可惜,我呢,還沒想好。”
賀予溫聲道。
“先欠著吧,等我以后想到了再一起算。”
“一起算”
“嗯。我覺得你接下來還會輸給我。”
謝清呈這回火有些壓不住了“賀予,你不要太猖狂。”
“不敢。”賀予笑了,這樣說著,卻很“敢”地用挑釁的眼神把謝清呈踅摸了一遍,“不過謝教授之后最好還是不要作弊了,您技巧不好,只要動一動,就很容易被我發現。”
他語氣居然還是客客氣氣的。
嘴上說著,手上已經撕開了粉色包裝紙。
那原來是一塊巧克力,不過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并不是外頭買的,而是某個新手笨拙的手作。
“您剛才不是問我怎么和人家溝通的嗎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之前請了兩次下午茶,今天陪她去了手工巧克力課而已。她在學校里沒什么朋友,別的學生都嫌她不合群,陰陽怪氣,其實她挺好相處的。只是沒什么人會在玩的時候主動邀請她。”
他說著,啪地咬斷了巧克力塊,含了一小塊褐色的可可凝脂在兩排雪白的齒間。
然后背著單肩包,從謝清呈身邊走過。
錯肩而過時,這男生看都不看謝清呈一眼,杏眸筆直地望著前方,目不斜視地把巧克力咬進口中,慢悠悠地嚼了。
“好甜啊。”
學霸說完就走了,丟給了謝清呈一個夕陽里斯斯文文的背影
同一時間。
暮色斜沉,滬州某別墅內。
女人的高跟鞋踩過露臺的磚,紅色的裙擺掠過男人的腿。
“段總。”她笑著偎在男人身邊坐了,替男人點了支煙。
“梁季成家里的東西都銷毀了”
“全干凈了。”
段老板笑了笑,接過她遞的煙,抽了一口。女人撩開大波浪長發,順勢想依過去索一個吻,段老板側過臉,避開了,在她頸脖子邊聞了一下。
“今天和幾個人睡過都是味兒。”
“還不都是為了您”女人懶懶地,“什么時候可以對滬大下手我陪那幾個校董睡著都睡煩了,油膩膩的老東西。”
“那些校董是老東西,黃總就不老了我看你挺喜歡他的。”
女人嬌媚地拿指尖擺弄著頭發“黃總那是人老心不老,越活越有風度。不過”她笑笑,“我更喜歡段總您”
段老板豎起手指,點在她的軟唇上,淡淡道“你要再這樣不規矩,我就得和你家黃總去說了。你猜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女人僵了一下,勉強笑道“我和你鬧著玩嘛。那么嚴肅。”
段老板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眼神挺冷靜地“好好做你的事去,我看出了成康病院那個意外后,下面有好些人蠢蠢欲動,不太安分。你再陪那幾只倉鼠玩一陣子,等我們這兒養的黑客從美國購置的設備來了,震懾耗子們的工作就可以開始了。”
他抬起女人的下頜,端詳著她的眉目。
輕聲慢語“到時候技術靠黑客,但打掃滬大的倉鼠籠子的事,還是要靠你和她。”
燈光照在女人的面龐上,那是一張嬌艷欲滴的臉龐。
那竟是滬大的女老師,蔣麗萍
“下手多狠都沒事。”段老板的手指撫過她的面頰,“我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很多的委屈做完之后,你就不用再在那群老倉鼠之中,去當個竊聽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