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警方。”技術員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眼珠子因為緊張,在高度近視的啤酒瓶蓋眼鏡后面像牛蛙一樣鼓起,“入侵端口不是我們熟悉的端口。”
“”男人像是來了些興趣,“那是”
“暫時查不出來,但是看手法,我感覺我感覺對方是”
“是”
技術員吞了口唾沫“edard。”
話音落后,靜了幾秒鐘,屋子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女人之前一直沒有說話,躺在躺椅上刷著微博,看關于滬大廣電塔的討論。雖然這些內容很快就被封殺刪除了,不過消息此起彼伏,時不時刷新一下,還是有些看頭。
但聽到edard的名字時,女人的手停住了。
她問技術員“你確定”
“我、我也不能確定,但是能在那么短時間內攔截掉我的系統的,又是這種手法,知名的黑客里,除了他,我暫時想不到其他人,我”
段老板淡笑了一下“是他倒也容易了。先看看是不是他。”
說著吩咐了身邊的秘書“給賀予打個電話。”
“嘟嘟嘟”
“段老板,他沒接。”
男人微微側過一只深邃的眼珠,斜乜著女人“我真是要恭喜你了,呂總。你有這么好一個兒子。”
女人從椅子上起身,高奢定制的絲綢裙子裹著她臃腫的身軀,她走到落地窗邊,外面的都市夜色照亮了她的臉。
那張慈眉善目的,八面玲瓏的商人顏面。
這女人赫然是
呂芝書
呂芝書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她的表情有些難堪。
但她還是勉強笑了幾聲,和那個男人說道“段總,我也該恭喜你啊,如果不是他,今天這事兒就很難收場了,是不是是他反而倒也好辦。因為以我兒子的性格,他是絕對不可能自己主動牽扯到這件事里的。一定有誰陪著他。”
她說著,低頭看了一下手機。
家庭群里,賀予的消息還停留在“我和謝醫生回宿舍了。”這條上。
呂芝書眼神復雜,把手機遞給男人“你盡量別傷了他,想個辦法讓他把這件事趕緊停了。”
男人掃了眼屏幕。
“令郎和謝清呈又在一起了。”
“估計關系還挺好。”呂芝書巴不得把這件事和自己家的人撇清關系,就一股腦兒都往謝清呈身上推,“我這兒子我知道,謝清呈的性格他不喜歡,但在精神上,他卻一直拿謝清呈當目標在仿效突破。估計今天這事兒是謝清呈想要查吧,他就那么巴巴地上趕子送上去了。想要在他的精神偶像面前表現。”
“精神偶像”男人翻看了一下聊天記錄,過了一會兒,對技術員道“那就去調幾段老錄像吧。也該給孩子碎一碎他的叫什么來著哦偶像濾鏡。”
段老板走到電腦旁,繼續吩咐“網上公開的和我們內部的,都要。我來和你說具體是找哪些視頻。”
男人成竹在胸地冷冷一笑這件事,賀予是為了謝清呈才做的就好。
要賀予停手,其實再容易不過。
只要,看到謝清呈的那些過往。
呂芝書的這個兒子,就一定不會向他的謝醫生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