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一點沒有想錯,有謝清呈在,原來他過去所有的努力,根本就是徒勞無功,有謝清呈在,他和謝雪一開始就不可能在一起。
不,以謝清呈的目光看去,不止是謝雪,或許他賀予就根本不應該和任何人產生親密無間的關系。
“賀少,接下來想玩些什么呢”見他結束通話,依在他身邊,離他最近,最嬌俏的那個女孩向他嗔道。
她的指尖不規矩的在他腿上輕觸摩挲。
賀予把手機放下了,自上而下睥睨著她,淡道“把你的手,拿開。”
“我不喜歡別人不經允許就觸碰我。你規規矩矩地給我坐好了,別在這兒自作聰明。否則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他的陰晴不定讓女孩嚇了一跳,屋子里頓時靜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坐直了身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賀予不理她們,自顧自地喝酒,甚至還開了那瓶59度梅。
“賀少,這酒”領隊想提醒他。
賀予說“我知道這是什么。”
他很清醒,只是開了那酒,并沒有喝。至于喝不喝,什么時候喝,這些都要看他最后的心情。
氣壓低沉,姑娘們也就不敢吭聲,就這樣僵了半天,直到她們穿著七八吋高跟鞋的腿腳都站酸了,外頭陡然間響起一陣喧嘩聲。
“先生,您這里不能進去”
“先生先”
忽然
包廂的門被毫不客氣地推開了。
賀予睨過眼,冰冷的視野中,站著的竟然是穿著白襯衫和修身西褲的謝清呈。
他一直不接謝清呈的電話,謝清呈便自己闖了進來。
門口守著的值班經理大驚失色“你、你這沒眼力的東西你怎么讓人來這兒了”
謝清呈身后跟著的那個巡場也是面色如蠟,還未回答,就聽得靠在沙發上的賀予懶懶地說“算了吧。”
聲音里帶著些刺骨的冷嘲。
“他身手很好,你們攔不住也正常。”
“既然來都來了。就讓他進來坐吧。”
賀予的話是接那兩位管理的,但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謝清呈。
謝清呈因為來得急,呼吸有些急促,正微微張著嘴唇喘著氣,向來梳得一絲不茍的額發垂落了幾縷在眼前,一雙銳利的眼睛含著火,像落在潭水中的朱砂紅寇。
賀予注視著那雙眼睛,看了一會兒,挺平靜地說“謝醫生,請進。”
“啊這”跟在謝清呈后面勸阻了一路的巡管登時舌橋不下。
還是經理眼明心快,謝清呈他怎么可能不認識,這兩天網上都傳瘋了的人,之前又和賀予一起經歷過滬大驚魂,他覺得這二位祖宗一定是有什么要了命的過節,旁人最好還是有多遠躲多遠,不要被颶風卷入中央。
于是忙給巡管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迅速撤離了現場,順帶關好了被謝清呈推開的門。
屋內兩個人互相看著,誰都沒有說話。
但在他們目光相觸的那一瞬間,他們都知道,自己眼前的人,也和自己一樣
離上一次見面才過了那么幾天,然而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態,卻已翻天覆地,高低對調,竟都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