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你滾開滾”
賀予沒有滾,相反的,他俯著身子,盯著那雙眼睛瞧了好一會兒,然后手往下摸,摸到謝清呈冰冷的金屬皮帶扣上,皮帶扣被解開時發出脆硬的聲響。
“”
謝清呈閉上眼睛,恥辱從顱內炸開,向四肢蔓延。
但是身體的刺激不是假的,他的肉身被激素和藥物所控制,變得不屬于他,他竟無法克制住那種極度渴望紓解的欲念。
而賀予也把他那種情潮洶涌的反常模樣盡收眼底,這讓他起了玩弄的心,雖然很嫌惡同性的身體,但他還是把手覆了上去,然后他盯著謝清呈的臉,明知故問地“謝哥,您不是性冷淡嗎”
“那您現在怎么成這樣了。”
俯地愈低。
呼吸在耳“而且我還是個男的。”
謝清呈憤極欲死。
“放開”他啞聲道,“你他媽的給我放開”
賀予挑逗著謝清呈,但又覺得確實不習慣,他于是把手松開,俯身過去又要吮吸謝清呈的唇上血,謝清呈猛地別過臉去,賀予的嘴唇貼在了他柔軟汗濕的耳根,滾燙的熱度讓他頭皮都在發麻。
“躲什么又不是沒親過。”
賀予一把將他的臉掰回來,然后再次低頭噙了上去。
嗜血只是一種病理性沖動,但嘴唇貼上的一瞬間,他似乎感到了比血腥味更能讓他享受到的一種刺激感。
人或許就是這樣,有一道坎在那里,沒有邁過時,只覺得前方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森林,怎么也不肯前去。
可一旦邁了第一步,嗅到了林間甜膩的野花香氣,猶豫的腳步就會快起來,心道原來這里是這樣一片天地,也沒什么可怕,就再也沒覺得之前的排斥是什么事兒了。
他之前也吻過謝清呈,但他那時候腦子不清醒,記不得太多細節了。這時候滾熱濕潤地親下去,血很快就被舔舐干凈了,可他沒有松開。
他依舊噙著那浸潤了酒氣的,柔軟的嘴唇謝清呈那么冷那么硬的人,嘴唇卻是非常柔軟的,像酒漬漿果,軟肉在他唇齒間被含著,好像能化開似的。賀予只覺得脊椎處像是有一陣微弱的電流竄過,刺激酥麻,可惜這種滋味沒能持續太久,忽地
唇上就一陣狠痛
“謝清呈,你敢咬我”
賀予摩挲著自己淌血的嘴角。
謝清呈唇間懼是嫣紅,眼眶也是紅著的,他說不出太多話來,喘著氣。
賀予盯著他看了須臾,看上去像是要發火,誰知竟忽地冷笑,意味不明,然后又不怕死地低頭要再與謝清呈交換一個血腥味十足的親吻。
謝清呈是真糊涂了,忘了他渴望血,也不覺得痛,這樣只是火燒澆油,讓他倍感刺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