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像在親吻一尊冰像,不管怎么撩撥怎么折辱,謝清呈都一聲也不吭。
真冷啊。
冷得叫他惱,又讓他更迫切地想砸碎這堅硬的冰層,就像冬日破冰求魚,打開他,挖碎他,鑿穿他。
然后汲到冰下軟得不能再軟,多得不能再多的水。
這個念頭閃過,賀予只覺得自己的野心又脹大了很多,鑿冰求水的欲望急切得可怖。而謝清呈無疑是感受到了,只是他的手被綁帶縛著,酒性又烈,渾身都軟,掙脫不得,只能用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賀予的手在襯衫松垮下擺的遮掩下覆著,他抬眼與謝清呈四目相對。半晌后,像是被謝清呈明明含著水卻還是狠戾硬冷的眼神刺激到,青年的血燒起來,他似乎就覺得哪怕這一件勉強遮在謝清呈身上的衣冠都礙了事了。
謝清呈要禁欲清整,他就偏要把他弄得滿身狼狽,呈現在自己視野之下。
賀予看著懷里的男人,謝清呈的襯衫早就已經滑落到手肘處掛著了,緊實寬平的胸膛盡數暴露在男孩子的視野之中。
那皮膚上還有淡紅色的痕跡,是賀予剛才吻過的。
賀予幽深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好久他曾是他買不到的一塊蛋糕。一個留不住的人。
他甚至還要讓自己的妹妹遠離他。
好好。
就讓謝清呈自作自受,自己來還吧
賀予只覺得自己瘋得厲害,他再也不想忍了,最后一點內心的坎也被自己的瘋勁沖破,他一把將謝清呈抱起來,手緊緊箍著謝清呈的腰,拖著他將他往包廂的內室抱。
內室是一個休息間,布置得很曖昧,光線黯淡不說,床上還撒著玫瑰花瓣。
賀予徑直就把謝清呈往床上抱著扔上去,然后不等謝清呈掙扎起身,就把自己沉重高大的身子壓上。
到了這個地步,謝清呈就算再直,也真的相信賀予是要說到做到了。
他被縛著的雙手經脈暴起,指甲深深陷入掌中,劇烈顫抖。
“你”他最后啞聲道,雙目血紅,“你滾開滾下去我不是個女的你他媽的松手”
賀予根本不和他廢話,他也喝了酒,又被謝清呈這副樣子撩得腦熱,他一聲不吭地就把床頭柜拉開,急躁地在里面翻找,找出了一盒空氣套,粗暴地拆開了,然后就當著謝清呈蒼白的面龐,扯下自己的拉鏈
在進行下一步之前,他盯著謝清呈的眼睛,輕聲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嗎”
聲音很輕,但卻好像能讓人的心腔都跟著共振。就如同巨龍墮入深淵時的低鳴。
“因為一直以來,都沒有人真正地愛過我,至少以后會有強烈的恨。”
“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