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他媽給我滾”
謝清呈因為發燒而燙熱的身體在他身下掙扎,賀予在幾許微妙的沉默后,發現自己竟然竟然有感覺了
“”
這個反應謝清呈還未覺察到,賀予已經發現了,但這無疑讓他備感震愕,他一下子被自己驚到,立刻站直了身子,睜大了杏眼,好像謝清呈帶了什么媚藥春毒似的,不敢再靠近。
昨晚那件事是個意外。
并且,他自己也是喝了59度梅催情的。
他不認為完事之后他還能對謝清呈有什么想法。
他們之間發生的關系完全出于天意湊巧,因一杯酒倒錯而起,連蓄意為之的一夜情都算不上。他怎么還能對謝清呈再有任何反應
謝清呈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賀予既然一下子把他松開,那就是好的。
他喘了口氣,狠盯著賀予,那眼神充滿戒備,而后他調整好自己被揉亂的衣領襯衫擺。
那襯衫其實是小了些,會所只有一些備用的簡約款,尺碼也并不全,謝清呈180的身高,這襯衫碼子現在是沒有的,袖口短了,露出一截雪色手腕。
謝清呈很少穿短袖,哪怕再熱的天,都是長袖襯衫,西裝革履。
尺寸合適的西裝是不太可能讓男士露出手腕偏上的位置的,所以謝清呈的腕,賀予很少見到。哪怕是在昨晚兩人做的時候,他也因為情緒太激動,感官太熱切,他的眼睛只長時間地盯著謝清呈的臉看,生怕錯過謝清呈任何一瞬脆弱狼狽的表情。那時候他的生命只沉浸在軟洼濕熱里,體會著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爽利。
那種感覺太刺激,所以他并沒有去太關注謝清呈的其他部位,哪怕自后面疊按著謝清呈的手背時,他也根本無瑕分心去瞧那手腕一眼。
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了謝清呈手上是有文身的,他很早以前就見過。
而此時此刻,他又一次瞥見了謝清呈蒼白的左腕,那骨修色薄的手腕上方,有一道長長的、纖細的、淡煙灰色的字母文身。
“hereiesonehosenaasrittenater”
此地長眠者,聲名水上書。
賀予盯著那文身,太多年了如果不是這一場交集,他都快忘了謝清呈手腕上的這字跡。
而謝清呈扯端正了自己的衣服,最后狠剜了賀予一眼,轉身推門而出,砰地關上了盥洗室的大門。
賀予一個人站在里面,面對兩個人方才兇狠糾纏的地方。
他靜了好一會兒,讓自己荒唐的欲,和自己躁郁的心都靜下來。
眼前不停地晃著那一段文字耳邊則是謝清呈冰冷的,卻好像壓抑著什么情緒的聲音
“那七年時間,我作為一個醫生,已經問心無愧。”
“你為了這些,做出昨晚那種事情,賀予,我告訴你,你就他媽的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你自己想想。”
“你自己想想看”
于是冷不丁的,一頁舊章就被疾風驀地吹開,惡龍確實清晰地回憶起了他幼年時的一件往事。
關于這文身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