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慢來,只是因為他之前落了一些述職報告在謝清呈家里,順道來取的。謝清呈對陳慢不設防,再說這屋子本來就太小了,他擔心這么近的距離,陳慢會覺察到他身上那種不屬于他自己的味道。
所以哪怕陳慢在,他也堅持先去洗了個澡,把那些東西從身體里滌干凈。
怎么到賀予嘴里就有了那么骯臟不堪的感覺
謝清呈眼神發寒“你有病吧賀予,他來這里和你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
“他是我什么人,你又算是我什么人”
“他是你什么人我不知道”賀予沉默一會兒道。
“但我是你什么人”賀予神情變得極陰沉,半個多小時前的舒心仿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他的眼神里又籠上了那種謝清呈所熟悉的病態,“你洗干凈了就忘干凈了嗎”
“你自己答應我的,你剛剛才答應我的。”
謝清呈用一種幾乎沒有溫度的眼神盯著賀予,在這種鋒銳眼神的逼視下,任何舉止都像是不值一提的。
謝清呈在第一次和賀予發生關系后有應激反應,然而他不是個廢物,一旦當他重新調整心態站起來,那么他內心的強大,會讓任何傷害在他面前都近乎無效。
“你聽著賀予,我答應了你,那也是答應了你床上的事情,下了床你什么也不是。我們倆現在什么關系也沒有。”
他說話間,衣襟散開了些,露出了下面薄冰似的皮膚,一個多小時前賀予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就是凝在冰面下的桃花。
夭艷,卻極冷。
沒有生命的活氣。
一滴水珠落下來,順著謝清呈面龐的弧度滑落,到了下頜,滑入頸側,賀予的視線就順著水珠的痕跡不動聲色地望下去。
蜿蜒濕潤,直到鎖骨
謝清呈冷冷地把浴袍整了整,打斷了他冒進的目光。
賀予重新抬起頭來,對上那兩池極冷的桃花潭。
“你沒有什么事,就走吧。總不至于嘗了點新鮮,就一直沒完沒了下去。”謝清呈每字每句都在刺他,“那和禽獸又有什么區別。而且顯得你”
他頓了一下“很沒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