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過謝清呈不止一次了,謝清呈為什么就是不信他呢
如果不是今天他撞見,如果不是他碰巧也來到了這個劇組,陳慢要這樣和謝清呈住多久他們會做什么事情
當他在家里備受折磨飽經痛苦的時候,在他始終不肯忘記謝清呈的時候,在他苦苦等著謝清呈的一點回應和消息,哪怕回個“嗯”字也好的時候
他們倆會在房間里做什么事情
賀予腦中閃過無數念頭,那些念頭都像長著尖銳指甲的小精靈,在撕扯著他的血肉骨骼,挖出他的暴虐因子。
他盯著謝清呈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可怕,而謝清呈瞇起眼睛。
他也感受到賀予那種不正常的,沒有理智可言的情緒了。
賀予幽幽道“你應該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話。謝清呈。”
“”
“你要我當著這位陳警官的面再說一遍嗎”
謝清呈神情微動。
他雖然不知道過去一段時間,賀予經歷了什么樣的病痛折磨,也不知道賀予是真的病了,更不知道賀予從樓上摔了下來。
但他能感覺到這一次見他,這個年輕人的棱角已變得比之前更為鋒利。
謝清呈其實不太確定賀予現在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以前賀予有很多在乎的東西,比如謝清呈絕不相信以前的他會做出那種在酒吧公眾場合與一個男性接吻的事情,但現在賀予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看賀予的表情,好像真的會毫不在意地把那些恬不知恥的話都擺到臺面上講。
陳慢也覺出兩人之間氣氛不對了。
但他的想象力還不夠支撐他能直接聯想到謝清呈曾經被賀予給上過。他只是覺得這兩人大概有什么不太方便和外人說的矛盾,因此只是站在一邊,沒有插話。
賀予“你到我房間去,我有話要和你談。”
謝清呈掐滅了煙,最后還是道“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
“你別逼我。”
“你弄清楚了,現在是你在逼我。”
賀予森森然“我要你跟我走。去我房間。”
“如果我不去呢。”
“那你看我敢做什么。”賀予紅著眼道,“你試試。”
“我試試”謝清呈瞇起眼睛,“好。我現在就試試。”
“謝清呈”
“干什么”也許是賀予太過咄咄逼人,甚至在陳慢面前也沒有顧忌謝清呈的面子,這讓謝清呈驀地也光火了,“你還沒完了是嗎”
“賀予,我告訴你,你要說什么你就說。你要做什么你就做”
“就在這里。”
“你別以為我真會怕你。”
“”
或許是謝清呈眼里的怒火太盛了,賀予還真就找回了那么點理智來。
不,又或許他理智下來,并不是因為謝清呈發了火,而是因為謝清呈的眼神里除了憤怒,還有某種讓賀予看著覺得非常不舒服的東西。
那種能刺痛賀予尊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