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主任說完這個還不算,他還不咸不淡地又來了句“他們倆是一對兒嗎”
“一對什么”賀予面無表情地轉過臉去。
主任揚著眉“還能是一對什么。”
“為什么這么說。”
“上次我在急癥值班,謝清呈發燒了,被送到醫院來,就是這個警察陪著他。周護士說更早之前還有一次,也是這位陳公子看著他掛水。”沒想到這些醫生一個個表面上看起來很正經,其實八卦得夠可以。
主任說“雖然他倆承認是沒承認,但上回我連謝清呈身上的吻痕都看見了,你說他都直接把人弄到高燒要送醫院了,我都懷疑這小警察看著挺老實,其實是個暴力狂。”
暴力狂不動聲色地聽著,半點風聲不露。
但他心里也熬得難受
那些吻痕都是他留下來的,是他們倆激烈地上過床的罪證,和陳慢又有什么關系
告別了表哥,回到賓館后,賀予那種嗜血狂躁的欲念更深了。
電梯門打開,他往房間里走,想要盡量不看到活人,免得有想要起暴力沖突的愿望。但走到自己房間附近的時候,他正好看見謝清呈他們的房門是打開著的,門外停著一輛手推車,估計是謝清呈在電話里叫了客房服務,要清掃浴缸。
賀予對他這種喜歡泡澡的習慣很了解,以前謝清呈在他們家小住的時候,只要白天太忙碌,他晚上通常都會要泡個熱水澡緩一緩繃緊了一整天的神經。
果然,他稍微側頭看了一下,就瞧見一位客房服務員在淋浴房里洗洗刷刷。
“”
他知道現在謝清呈和陳慢還沒有發生過什么,謝清呈根本不相信陳慢是gay,別說清掃浴缸了,換床單都不能意味著他們之間有什么污臟事。
但謝清呈不污臟,陳慢可太猥瑣了。
賀予冷漠地想陳慢他偷親謝清呈。
賀予覺得,你要真是個漢子,你就光明正大地親,大不了就是被扇一巴掌罵一頓,結果呢陳慢不敢。
賀予不無陰暗地想。
在gay里,陳公子都是個廢物。
但他還是很不舒服,想到謝清呈會在這個房間里泡澡,陳慢就在外面,他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更差,賀予把視線移開了,打算接著往自己的房間走。
誰知道目光一偏,又看到了他們房間里的兩張床。
兩張床都疊得很整齊,只不過輕易就能分辨出哪張是陳慢的,因為陳慢那張床上扔了個s,還有一套警服。
陳慢那張床靠著墻。
“”
賀予鐵青著臉回了自己房間,砰地甩上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卷起袖子,把自己昨晚好不容易移到墻邊的大床又移了回去。
他絕不要和陳公子靠這么近。
賀予煩悶難當,聽到隔壁的客房服務員要走了,也不知腦子抽了還是怎么著,竟然把人喊住了。
“請問先生有什么吩咐嗎”
賀予看似沉靜地說“麻煩您幫我也把浴缸清潔一遍,謝謝。”
客房服務走了之后,賀予就和謝清呈一樣泡了個澡,躺進里面的時候,他感受到溫熱的水壓,仿佛能把胸膛的空缺填滿。
他沒開浴室燈,在黑暗中,閉著眼睛在溫水里躺了一會兒,由著水波靜靜蕩漾著。
陳慢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