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呈趕走了賀予之后,又洗了個澡。
這一次洗澡的過程堪稱屈辱,謝清呈身體難受得厲害,幾乎站立不穩,好不容易洗完了,他吃了點退燒藥,就想把自己關家里休息。
但床上已是一片狼籍,根本沒法睡覺。
謝清呈只得強撐著身子,又把床單收了,那上面的痕跡簡直令他不能直視,他到現在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昨夜是吃了什么藥,才能和賀予干出那么荒唐的事來。
他不是什么會害羞的人,他只是覺得離譜,尤其是看著床單上那些痕跡,他都不認為這是兩個男人能折騰出來的玩意兒。
這他媽真是鬼上身了。
謝清呈輕輕咳嗽著,把床單撤了,丟去了洗衣機里,重新換了床褥子,才終于能將自己酸痛不已的身軀丟到枕被之間。
“咳咳”
輾轉反側,燒熱難當,謝清呈難受得厲害,覺都睡不著。
他狀態太差了,唯一慶幸的是謝雪陪李若秋去了,一直都沒回來。他不用在任何人面前偽裝自己,終于能夠除了假面,露出一張被病痛折磨得有些昏沉脆弱的臉來。
過了好一會兒,退燒藥才在謝清呈身體里起了效。
但也許是屋子里仍然有賀予留下的氣息,謝清呈在模模糊糊睡過去之前,仿佛看到了昨夜賀予的眼
那雙浸滿著愛欲的,渴切的,赤忱的,需要他的,離不開他的,而后又意亂情迷的眼
謝清呈心里多少有些窒悶。
他就在這樣的情緒中,慢慢失去了意識
由于退燒藥里有安眠成分,謝清呈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
他感覺燒熱退下去一些了,起床洗漱穿衣,隨便從冰箱里找了些剩下的餃子熱了吃了。
于是忙了一陣后,謝清呈坐了下來,開始看書。
謝清呈看書和看水母一樣,都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方式,想要擺脫內心的煩悶。
門忽然被敲響了。
好容易沉到了書本世界中的謝清呈回過神來“誰”
少年的聲音低低地從外面傳來,竟是賀予又來尋他“是我。”
謝清呈手里做讀書筆記的筆停了一下,鋼筆尖劃破了紙面。
他聽到外面的少年說“你個開門行嗎”
“”
“我想和你說說話。”
謝清呈“站著吧。”
“哥你為什么要把門上鎖。”
“因為會有你這種人在我工作的時候打擾我。”
門外的人頓了頓“謝清呈你開開門吧。”
“你開個門好嗎我心里我心里不舒服。”
他不這樣說倒還好,一這樣說,謝清呈就驀地想到了賀予之前在他身上發瘋的時候,低喘著貼在他耳邊,和他說“我不舒服,中暑了,好熱。”
“謝清呈,你給我解解暑。”
謝清呈的聲音又冷了八度“站著。”
少年就沒吭聲了。
過了一會兒,謝清呈聽到門上傳來嘶啦嘶啦非常尖銳的劃門聲,就像指甲刮過黑板,賀予在那兒和只貓似的抓著門板膈應他。
謝清呈說“你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