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們倆都上了那么多次床了,哪怕他都把話說那么赤露了,謝清呈也完全就是把他當個小鬼看的。
賀予在輕松和苦澀中糾結了好一會兒,直到謝清呈打破這種令人尷尬的沉默,問他“說一說案子吧,你想找我談什么。”
“”
今晚他倆見面的主要目的還是聊案。
賀予收了收神,在這方面不能含糊,于是拿出了手機。
“第一件事,是我查到了黃志龍在網上隱去的一些個人資料。”
“隱去的資料”
“嗯。”賀予說,“像黃志龍這樣的人,網上都會有他的個人簡歷,甚至是詞條。但是我仔細看了之后,發現他有段時間的履歷很簡單,似乎是被刻意精簡過的。這個時間段大概是二十多年前。”
他不搞曖昧的時候,神情也跟著正經起來。兩人進入了正題,開始講案件的情況。
“1998年左右的時候,互聯網還沒在我國普及,網上的資料不全也很正常,黃志龍要隱藏那時候的經歷并不難。大多數人也都不會發現什么問題。”
“但我黑進檔案信息中心查過了。黃志龍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曾經是滬州大學的客座教授。教的正是影視編導。”
謝清呈這么冷靜的人亦是因這消息而一驚。
“滬大”
“準確的說應該是滬州傳媒學院。那時候滬傳和滬大還沒有合并,他是滬傳請來的指導專家。”
這個信息好像讓之前的一些碎片串得更緊密了。
王劍慷和黃志龍的老婆串通,從偏遠村子欺騙年輕人來到滬州,打著的就是“藝術培訓”的旗號。
而事實上,二十多年前,黃志龍自己就是滬傳的教授。
這很難不令人多想。
是不是二十多年,黃志龍自己就有了對學生下手的想法而王劍慷只不過是被他看中的“繼承人”而已
畢竟老板做大了,總要把手洗的干凈些,那種沾血的事,交給別人完成也就可以了。
“另外我還注意到了一件事,那件事也很值得人深思。”賀予道。
謝清呈“什么。”
“你看看這個。”
謝清呈往賀予的手機屏幕上一瞧。
是黃志龍妻子金秀荷的照片。
是證件照,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輕,才十七八的模樣,應該稱之為少女。
她比詞條庫里那個成熟版女人更美麗,但美麗之外,似乎有藏著一種非常恐怖的東西,使得這證件照看起來不知為何格外恐怖,鬼氣森森。
謝清呈皺起眉頭。
賀予“你覺得不舒服”
“非常不舒服。”
賀予沉默一會兒,說“但你知道嗎,我問了其他人,他們對這張照片的評價都很高,認為她非常好看,沒有任何令他們不適的地方。”
謝清呈一怔“對這張照片產生的恐怖感只限于你和我”
“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倆了解了一些背后真相,因此產生了心理上的錯覺,還是因為某種其他原因,照片里的恐怖只有我們倆能感受到。”
賀予說著,指了指照片上,一個謝清呈可能不會注意到的地方。
“如果是后者的話,我想也許是因為這個。”
謝清呈順著他的指點端詳。
“衣服”
“校服。”
“這只能證明她拍照片的時候還是個學生。”
“還能證明另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