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肅道“羅法醫徒弟被現場抓獲是兩個小時前的事情,按正常情況,我們倆都應該還在審訊室,等著他的供述。但我們現在卻出現在這里,和你們交談這件事,知道是為什么嗎”
老刑警頓了一下說“因為審訊還沒半小時,市局審訊室那個樓就失火了。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是審訊被迫中止縱火犯也被抓獲,是一個精神病患。”
賀予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再心里罵這些有的沒的了,他皺眉問“什么”
謝清呈則道“不可能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那縱火犯確實是個精神病人,不是裝的。”羅法醫道,“但他的目的性又很明確,就是去襲擊那個關押了我徒弟的大樓。我覺得他當時的狀態類似是被什么東西給催眠了,像在完成某個交給他的指令。雖然聽起來很不現實,不過如果要我用一個簡單的方式來形容的話,他就好像被操控了一樣。”
賀予和謝清呈聽到這里,頓時都靜了一下
他們聯想到了血蠱,也聯想到了聽話水。
但血蠱是賀予獨有的,現在看來,應該是聽話水導致的結果了。
“其實以我們和他半小時的接觸,大明嘴里很可能問不出來任何東西,他對背后的主使是誰根本就不清楚。可即使是這樣,背后那些人依舊急于將他救出或者說是,想要把他燒死。”鄭敬風道,“這讓我覺得很不安。我甚至有些擔心你的安全,所以才會立刻確認你是否有事,在這個點打電話叫你過來。”
“”
“小謝,那個小伙子。你們倆知道這次犯罪和從前幾起案件最不一樣的地方是什么嗎”
謝清呈“你說。”
“不謹慎。”鄭敬風道,“太冒進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個著急倉皇的喪家犬,做事情不管不顧,和之前那幾起犯罪精妙、冷靜、猖狂的風格完全不同。這樣的人很容易露出馬腳,卻也非常可怕。因為沒有腦子。”
“沒有腦子的人,不會計算傷害成本,不能用常理揣度,很可能會做出一些沒必要的傷人事件。”鄭敬風道,“這就是我為什么讓你們不要再調查下去的原因。”
“性命是最重要的。”
羅法醫在這時也開了口“而且以我們警方目前掌握的線索,我覺得對手暴露蹤跡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了放火燒市局的樓,這么蠢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說明對方的陣腳已經亂作一團。這時候無關的人該做的是保護好自己,不要成為渦流中冤枉犧牲的炮灰。”
“”
這就是謝清呈這些年不怎么喜歡和鄭敬風多啰嗦的原因。
鄭敬風把警和民劃得太清楚了,哪怕他破案的線索還是自己這邊的人的,甚至這案子的結果和謝清呈本人息息相關,老鄭回頭就可以輕描淡寫地說一句“你不是警察。”,然后把他排除在外。
在廣電塔的時候就是這樣。
事到如今,謝清呈也不想和鄭敬風理論什么了,一頭倔了幾十年的牛,和他講道理又有什么用。何況鄭敬風也沒有完全了解他的情況,不知道只有調查清楚志隆影視,他才能夠把謝雪治愈。
謝清呈靜了須臾,只說“上次你們告訴我,別插手管我父母的案子,讓我等,我等了十九年,現在是第二十個年頭,請問犯人抓到了嗎”
鄭敬風“這次的犯罪不一樣,我和你說了,這次的犯罪太草率,線索暴露不會需要太多時間。”
謝清呈問“那么,這次你要我等多久。”
羅法醫“我覺得按現在的進度,一個星期就會有進展向社會公示。一個星期,你等不等得起”
謝清呈起身,以沉默代表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