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說“志隆總部的基建石上按要求寫著建筑物的落成時間,年份,監管以及承辦單位。這把鎖上也有滬鋼的標識。”
“那又怎樣”
“我鄰居里有個叔叔,在滬鋼工作了快四十年,負責鐵鎖熔制這個車房三十年。”謝清呈道,“90年到20年滬州這些大廠的重型鐵鎖都是他負責鍛制的。我問過他開法。”
賀予“你們滬州人真是深藏不露。”
謝清呈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過了片刻,鎖眼處傳來連續好幾聲咔噠悶響。
鎖開了。
謝清呈只稍稍一用力,那沉重的鐵鏈就被他四兩撥千斤地扯落在了地上,揚起細細的塵土。
謝清呈與賀予推開門,謹慎戒備地走了進去。結果沒走幾米遠,他們的腳步就又停住了。
這里居然還有第二重門
第二重門用的是虹膜感應技術,需要錄入過的人,才能進行生物
識別。
賀予上前看了看鎖的程序編碼,出廠編號,制造商家,然后道“這個我可以破,我來吧。”
到了今天,謝清呈自然是不會再對賀予的黑客技術有任何懷疑,他說能破解,那就是一定能破解的。
謝清呈就在旁邊安靜地等著。
等待過程中他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以往他幾乎都是單打獨斗,很多事情雖然最終能夠解決,但過程難免多舛。
而這一次和賀予一起前往志隆地下室,他和賀予就像以往他和秦慈巖在一起時一樣,是可以并肩作戰的,甚至他不得不承認,有賀予在旁邊,事情變得好解決了很多。
這讓謝清呈覺得懷念又覺得危險,因為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其實現在并不是很想離別人那么近,尤其是行動上和心靈上的距離
正這樣想著,一聲短暫而悅耳的音樂提示聲響起。
賀予“開了。”
電子門緩緩向兩邊收去,露出里面幽深昏暗的甬道。
這完全就是一個仿戰時設計的防空洞式地下室。
地下室透著股令人不安的寒氣,一徑甬廊呈現深海般的壓抑沉暗色調。
冰冷的ai女音在走廊里響起“來賓,歡迎光臨志隆娛樂。”
長明燈無聲地亮在濕涼的墻壁上,一盞接一盞等著他們向前去。
謝清呈和賀予凝神屏息,一同往前走,這里的色調,背景墻壁顏色、質感,均和趙雪那個視頻里錄制的一模一樣。他們就像走入了一個制作精良的科幻電影中,而當他們走到最近的一個拐角處,眼前豁然開朗,映入視網膜的情景讓這部科幻電影頓時蒙上了一層極其恐怖的色彩。
這是個巨大的地下中央圓廳,圓廳向八個方向蔓延出地道戰般的復雜甬道,賀予和謝清呈正處于其中一個甬道的出口。
圓廳中央,矗立著一座紫水晶切面風水柱,柱子前方有一三人合抱的巴洛克建筑風格式十字架。
十字架下端,便是一組培養皿倉。
那是科研室的無菌倉,可以設定溫度濕度,將試驗樣本長久保存。
如果黃志龍擁有一定量的聽話水,那么這里就是最佳的儲存地點。謝清呈立刻快步向前,卻在看清倉內情況時一陣失望。
培養倉里的東西已經全部清空了。
賀予打開特意佩戴的隱藏式攝像手表,對這些情景進行錄像他從進地下室開始,就在進行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