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你先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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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激烈過后,賀予人早就清醒過來了。
他已經完全意識到這個與自己在車庫糾纏到半夜的人,不是虛無,而確確實實就是謝清呈。
是謝清呈在安慰他。
是謝清呈在陪伴他。
是謝清呈最終沒有選擇離開,而以血以肉,以欲以熱,去鎮他心頭的痼疾,止他的痛。
賀予的手在顫抖,他在極度的癡愛與眷戀中,不斷以指尖輕輕觸碰謝清呈的眉眼和十六歲那一年的謝雪不一樣。
謝清呈,是真的。
也就在兩人于激情的余韻中慢慢緩過來的時候,大劇院頂樓的鐘被敲響了。
咚
咚
咚
無數的往事在這恢弘的鐘聲里奔踏而來,將曾經那個空蕩蕩的大別墅里的鐘聲如雪覆蓋。
少年望著他,望著這份自己等了二十年,終于等來的真實與溫存,眼淚再一次落下來,滴在了謝清呈的臉龐上。
謝清呈本來被小伙子搞的都來火,想扇他巴掌,可賀予居然操完了又當真他的面哭,他伸手不打哭臉人,居然真的就沒下去手。
反倒無語了。
“你你這又是干什么”
賀予抱住他。
惡龍覺得內心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漫出來。
他抱了一會兒,而后撐壓在謝清呈上方,汗熱縈繞于兩人的身體之間,賀予與謝清呈的目光對上了,賀予凝望著謝清呈的眼睛。
“謝哥。”
少年說。
“你知道嗎這是二十年以來,第一次有人陪我過生日。”
“謝謝你。”
“我愛你。”
“”
因為男孩的感情太深太沉了,剛經過激情,思緒還有些緩慢的謝清呈一時不知道該回他什么才好。
好像罵他應他都不對。
謝清呈虛弱無力地靠在椅子上,真皮座椅已經被弄得潮濕粘膩,一派荒靡的景象。他既不知該說什么,又累,就干脆沒吭聲,目光亦有些渙散,由著少年親吻著他的嘴唇,鼻尖,耳墜到脖頸。
“哥你身上好濕了”
謝清呈無力地“滾”
賀予“我帶你回我家吧,這里離我家近,還能給你泡個澡,我幫你清理”
謝清呈抄起旁邊的礦泉水瓶子就往賀予頭上砸,止住他的絮叨。
“滾吧你。”
謝清呈斬釘截鐵說的“滾”和懶得廢話說的“滾”是不一樣的,賀予已經被謝清呈罵了那么多次,早就摸清楚他聲線里究竟是什么情緒了。
這是懶得和他啰嗦的滾。
磁沉的聲音里泛著些慵倦。
賀予笑了,他手腕上的監測環已不知合適恢復成了象征著寧靜的水藍色。他把衣服蓋在了謝清呈身上,又低頭親了他一下。
謝清呈煩得拽下來。
賀予又給他蓋上。
“哥,你別感冒了。”他蹭了蹭他的鼻尖,小聲哄道,“我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