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客人們都是以欣賞音樂為主,每一晚都像一次小型的演奏會。但今夜成了例外,老年爵士樂隊彈奏起了歡快的舞樂歌,興奮至極的新郎拉著他的未婚妻在古老的紅色地磚上跳起了舞。
這樣熱烈快樂的氛圍是會傳染的,小酒館的人們三三兩兩地從座位上起身,不管會跳還是不會跳,都與自己的同伴笑著扭轉旋轉起來。
“玫瑰玫瑰,最嬌美,玫瑰玫瑰,最艷麗,春夏開在枝頭上,玫瑰玫瑰,我愛你”
歌雖然老掉牙,但在這氣氛中卻是剛剛好。
連謝清呈看著眼前的情景,眼睛里都泛起了些淡薄的笑意,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支頤,看著面前熱鬧的人群。
“春夏開在枝頭上,玫瑰玫瑰,我愛你”
酒喝多了,心也難得的松快。
謝清呈看得很滿意,而這個時候,賀予忽然站到了他面前,朝他欠了欠身子,笑著握住了他的手“先生,我能請您跳支舞嗎”
謝清呈說是醉了,倒也清醒。
他只喜歡看別人跳,自己慵懶地不想動“我不會。”
賀予想了想,改自己的臺詞“先生,我能教您跳支舞嗎”
“”
賀予見謝清呈沒反應,于是把他的無語當同意,拉著他就往舞池去。
謝清呈自然不好甩開他,周圍人多,這樣別人反而會注意他們。而且說句實話,跳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這種交際式的娛樂,圖的也不是看誰跳的好,不過就是個熱鬧氣氛罷了。歐美電影里常出現,他沒殺過豬,難道還沒見過豬跑
“來,左腳往前一步,再右腳手不用管,有我拉著你,不是哎喲”
賀予被謝清呈踩了一腳。
謝清呈揚眉“疼嗎”
廢話,一米八的大男人一腳下去能不疼
但賀予也不好意思說什么,搖了搖頭,退了一步,很正經地繼續教他“哥,你先邁左腳,然后我轉過來,你再走右腳。”
他的一只手有意無意地搭住了謝清呈的腰,謝清呈也是喝多了,和賀予在一起又多少習慣了,沒什么反應。
賀予心中悸動,又握得更緊了些,他覺得謝清呈的腰是真的細,又好像有著某種磁性,讓他不得不花很大的克制力,才能做到不把謝清呈狠勒過來抱進懷里。
“很好,左腳,再右腳,再左,再”
又是一腳。
賀予“沒事,再來。”
謝清呈皺眉,他沒想到豬跑起來居然這么難。
他本來只是玩玩的,因為怎么也學不會,倒較真起來了。他不但仔細聽賀予說完,還專注地看了一會兒旁邊跳的好的是怎么走步的。
然后謝大教授大概是覺得自己悟了。
很自信地“請。”
賀予覺得他這樣半醉著又不服輸認真學舞步的樣子很有意思,只是不能表現出來,于是佯作鎮定,把手再一次伸給了
謝清呈,另一只手摟上了對方的腰。
“左腳,對,很好,走過來一點,右腳,再左好,再右再”
又是一腳。
賀予“”
謝清呈“”
見謝清呈皺著眉,不怎么愉悅地看著地面,似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不信邪了。
賀予忍了一會兒,終于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著低下了頭,并在同時借著滬州酒吧不太會在意這些,把謝清呈攬到了懷里,下巴抵著他的頭,而后垂了眼睫,嘴唇在謝清呈的發頂處不易覺察地吻了一下。
“好了好了,沒關系。哥,你都醉了。”
謝清呈聞言,略微能接受了一些。
行吧,看來也不是自己悟性不夠,而是喝多了,確實影響發揮。
賀予這孫子居心叵測,點的那果酒甜蜜蜜地喝下去,后勁卻很大,謝清呈逐漸地確實有些犯暈,他潛意識覺得自己不應該和賀予這樣抱著在舞池里做這些事情,他想把他推開。
但賀予的力氣很大,似溫柔又似無禮地箍著他,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搖著,低緩的嗓音在他耳邊哄“再跳一會兒,嗯”
“跳你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