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別想太多了,先喝一點東西。”
謝清呈“你放著吧。”
賀予還想再和他說些話,謝清呈又生硬道“你出去吧。”
“哥”
“你等會兒應該還有課,學期末了,好好上你的課去。”
他這樣一說,賀予雖不情愿,但他也想起來了,自己確實還有課,而且是很重要的測驗課。他看了看手機,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沒辦法,只得道“那我那我先過去,遲一點我再回來找你。好嗎”
“不用了。”謝清呈說。
他抬眸看向賀予明顯瘦削下去的臉龐。
治病都有這樣一個過程,會經歷病情最惡劣的情況,然后再漸趨好轉。他知道賀予現在要消化自己的拒絕很難,可這是賀予必須要經歷的階段。
謝清呈心道自己處理不好謝雪的事,總要處理好賀予的事。
于是說“走吧。以后你也不要常來我班上蹭課了,你不是醫學生,這樣做沒有意義。”
賀予頓時又不吭聲了,一雙杏眼望著他,眼眶微微地紅了。
謝清呈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把他弄哭了,內心感到很嘆息,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賀予在別人面前也一直都很堅強,淡然,甚至可以說是高傲,卻總是會在他面前忍不住掉淚。
他把目光轉開去,靜了一會兒,說“你快去吧。”
“哥”
謝清呈不看他“我要休息了。”
戒斷的過程很漫長,但總能結束的。
只是賀予不知道,他尚能在謝清呈面前掉淚,而謝清呈,卻不能在他面前露出半寸不舍。
這個男人被無數看不見的負擔和枷鎖所束縛,到頭來,竟連展露真心的權利都已沒有了。
謝清呈躺了下去,拉上了被子,閉上了眼睛。
他在被窩里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幸好這一次沒有讓賀予發現
滬州某賓館內。
呂芝書坐在露臺上,看著面前渾濁涌流的黃浦江,等著酒店服務生將早餐餐桌擺好。她昨天剛談完了一筆生意,陪客人聊到了大半夜,再殷勤地送客至機場,實在累了就沒有回家,讓司機開到外灘邊的酒店住下。
她這會兒才剛起,披著浴袍,睡眼惺忪地呼吸著城市的空氣。
坐下來用早點的時候,呂總忽然想起昨晚有個消息還沒回是來自于她雇傭的私家偵探的。
呂芝書雖說一開始不打算找人跟蹤賀予,但奈何她實在尋不到勾引賀予的那個賤人究竟是誰,所以最后還是尋了個偵探來查。不過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那私家偵探小心,跟遠一點,哪怕耗時長,哪怕沒什么收獲,也絕對不能讓賀予覺察。
“還有,我兒子是個黑客,你們那中所謂高科技的監視設備,就別想著用在他身上了,萬事謹慎為上。”
私家偵探應了,因此花了比平時更久的時間去調查了這件事。
呂芝書昨晚不方便接,今天突然想起這件事,立刻回撥了他的電話。
“喂。”她叉著腰問手機那頭的人,“是有什么消息嗎”
“是的呂總。”不知為何,私家偵探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些猶豫,“那個人我們已經完全確認了。”
呂芝書霍地起身“是誰”
私家偵探“我我整理了一些資料,要不我還是發您郵箱吧。”
呂芝書掛了電話就把筆記本拿出來打開,幾分鐘后,一封帶附件的電郵傳來了。呂芝書肥碩粗壯的手指點了下鼠標,下載,解壓,打開,然后
“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