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悶哼一聲,背后頓時起了一層汗,而后倒在床上,那只手再也動彈不得。
陳慢這二十幾年循規蹈矩,從不做任何出軌之事,這一刻他是真的失了心了。
他看著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輕聲問“你到底看上了他什么他的錢和他的身份,這些我也都有甚至只要我愿意回到燕州,回到我外公身邊,我就能得到比賀予更高的權力賀予能給你的東西我也全部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謝清呈如同被狠狠摑了一巴掌
陳慢居然對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在萱閣之后,陳慢已問他所求是什么,是不是錢權名利。
這是以前的陳慢,絕不會對以前的謝清呈說出來的言語,太過誅心的言語。
“謝哥你說啊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謝清呈被他制著,此刻再也動不了了。但是他的眼神卻比陳慢進房間之后的任何一刻,都來得更兇狠冰冷。
他咬牙道“我想要你滾出去。”
“只有這個。”陳慢眼眸泛上血色,低聲說,“只有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
“如果你可以和男人的話,謝哥如果你不是我心里那個永遠不能靠近的神祇的話我也應該要拿我想要的。”陳慢的手在顫抖,他眼里的光無時無刻不是破碎的,“我早該拿走的”
“我早該拿走的”
他顫聲說著,伸手要去碰謝清呈的絲綢襯衫衣扣,因為緊張,因為情緒的崩潰,因為心里的復雜矛盾,他的手越來越抖,僅剩的那么幾顆扣子,他竟然一時沒有辦法解開。
謝清呈事后回想這件事,他覺得,其實陳慢的內心深處還是有那么一絲永恒的底線在的。
陳慢這時候的顫抖,或許正是因為在他心靈深處,他的道德在譴責著他,不能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是謝清呈始終無法知曉,如果任由陳慢這樣繼續下去,他會不會踐踏這最后的底線做下錯事因為就在這時,原本被陳慢反鎖的電子門發出滴答一聲解鎖的響。
然后
猛地被人從外面撞開破入
謝清呈極度的憤怒和混亂間還沒有看清來人,耳中就聽得一聲近乎扭曲的怒喝,猶如惡龍擊海,業火裂空,緊接著房中勁風襲來,陳慢整個被那個破鎖闖入的人影從床上撲到床下,兩個青年不要命地,瘋了似的,開始野獸般的廝打
“你他媽敢動他姓陳的,你他媽敢動他”
這個聲音一響起,謝清呈哪怕看不清人,也知道是誰了。
是賀予來找他的時候聽到了動靜是賀予什么廢話都不說,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做,徑直技術解碼,破門而入
賀予無盡的憤怒都在此刻騰涌上來,他完全殺紅了眼,拳腳到骨,兩人頃刻間就打得昏天暗地。
“你他媽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今天都這樣了,你還要羞辱他你是不是東西陳衍他他媽的信任了你那么多年誰說你喜歡他他都不放在心你他媽的”又是一腳重重踹下
賀予的身上手上都打得出血了,他朝著陳慢怒嗥道“你他媽的在干什么他對你十幾年的恩情你就這樣報答他”
陳慢也不遑多讓,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這倆年輕人是誰也不打算再裝了。
陳慢怒而回擊“你有什么臉說我你連你自己的私人醫生你都不放過,你連在他妹妹的婚宴上,你都要闖禍,你都要讓他丟人賀予我告訴你,世上最沒資格譴責我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