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呈想到自己手上的線索呂芝書很有可能根本沒有放棄rn13的研究。
再結合鄭敬風現在說的,這些年負責賀氏制藥海外市場的人就是呂芝書,那么的確很有可能
“這段時間來的新聞,你應該也看到了。小賀總和老賀總不同,他接任了他父親的位置之后,連老賀總只是蓋個總章不會過問的海外項目,他都是親力親為。外界也都在說,他母親受了刺激,身子一下子就不行了,多虧賀予還在請人悉心治療她,這才慢慢地有恢復的跡象。”鄭敬風道,“據我先前所知,呂總和小賀總的母子關系并不親密,小賀總在父親死后,卻對他母親非常照顧,這一點很不符合這個年輕人的行事邏輯。你覺得是什么原因”
謝清呈閉上眼睛說“他失去了父親,或許不想再失去母親。”
“你心里知道不會是因為這個。”
“呂芝書在很早以前就對賀予有過許多彌補行為,只是賀予沒有給她機會,現在她精神和身體都一下子垮了。”謝清呈道,“賀予這個人不喜歡欺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有可能。”
鄭敬風說“那么就算你說的對,有這樣的原因在。不過我這里還有第二種推論,你應該聽一聽。”
“”
“賀予在賀繼威死后,繼承了賀繼威全部可以單獨處理的財產和身份,而賀氏持股占比,呂芝書和賀繼威幾乎是一樣的。以前賀繼威和呂芝書能保持一個平衡狀態,但賀予是個后生,他母親也好,他弟弟也罷,對他的掌權都未必持有表面上的積極態度。賀予心里肯定也非常清楚這一點。這個時候,他主動接管了賀氏集團幾乎所有的海外業務,為的就是在他母親沒有從打擊重病中振作起來之前,把呂的命脈也掌握在自己手里。”
老鄭停了須臾,接著說道“雖然我和那個小伙子見了沒幾次,但我能感覺到,他遠沒有他外表看上去那么平易近人,他能狠的下手,也能豁得出去,他不是那種會甘心受制于人的普通孩子,在他和他母親的權力角斗里,他完全可以做那個制造玄武門驚變的人。”
“賀予確實是這樣的的性格。”謝清呈抬眼看向鄭敬風,“但有一點你沒有考慮進去。”
“什么”
“他不歹毒,更不愿意去用藥物傷害其他病人。”
“”
“他曾經愿意為了救成康精神病院的患者,冒著生命危險返回火場,你還記得這件事嗎”
鄭敬風沉默須臾,說“如果不是我確定他經手了所有國際業務,我也不愿意去做這樣的推論。是的,我記得他救那些病人的事情。但是謝清呈,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人是會變的。尤其在他有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的時候。”
謝清呈定定地看著鄭敬風,片刻后說“在這一點上,他恐怕很難改變。”
“你為什么對他這么有信心”
“因為我覺得我了解他。”一餐飯吃得索然無味,謝清呈起身,說,“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那么我先回去了。”
鄭敬風也跟著站起來了,他對已經走到門口的謝清呈道“你不能對他太信任了,因為現在種種線索都已經指向賀予這個人現在并不簡單,你不能這樣感性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