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雪“”
衛冬恒“”
黎姨說完又很嘆息,她看著遠處窗邊抱著孩子的謝清呈,芽芽正伏在他懷里睡得香甜,謝清呈似乎很疲憊了,不過仍然沒有放下她,他坐在陽光房的溫莎椅里,抱著小家伙閉目養了會兒神,同時好讓依偎著他的芽芽曬足太陽,他看上去強大又柔軟,冷峻又沉和,那些原本死也進不了一家門的詞匯,竟都能在這個抱著小寶寶的男人身上齊齊棲落。
黎姨眼神黯了下來“可惜他沒有自己的孩子,不然他或許也不會消沉成這樣”
陽光下的謝清呈很寧靜,和芽芽在一起的時候,他終于顯露出了這三年來都沒有過的平靜與溫和
謝清呈回滬一周后,陳慢終于結束了手上的任務,來約他見面了。
他在廣市兩年歷練,成長了不少,現在又調回了滬州,進入了他大哥以前所在的那個刑偵隊。他和鄭敬風一樣,現在都是參與了段聞案的刑警。而應對段聞案的專案組因為太過龐大,已經不適合“某專案小組”這樣的命名方式了。
他們沿用了當年擊潰呂芝書時的任務代號,叫做“破夢者”。
段聞的組織被命名為“曼德拉”,代表“幻想”,“虛無”,“狂熱的相信”,而正方的組織就成了破除這中夢幻的利劍,非常貼切。
陳慢自然是“破夢者”的主干成員。
那么長一段時間沒見對方了,謝清呈在約定的咖啡館瞧到他本人的時候,略微怔了一下陳慢曬黑了一些,臉上多了一道不算太明顯的疤痕,肩上的警銜也已經變了,但變得最厲害的還是這個年輕人的氣質。
從前的陳慢看起來總有中學生氣,盡管是個警察,但眉目間仍脫不去稚嫩青澀,現在他卻很有男子漢的氣概了,眼睛里甚至透出了一股子銳利的光。
只是目光對上謝清呈的臉時,那雙眼睛又變得柔和了。
“謝哥。”陳慢說,“好久不見了。”
謝清呈“坐吧。”
陳慢在他對面坐下。
按照醫療建議,謝清呈在美國靜養時幾乎不用私人手機,就偶爾去機房上個網和家人視頻,或者干脆就復古到以打電話的方式聯系。所以陳慢基本都是從謝雪那邊打聽一些謝清呈的情況,這還是他三年來第一次見到謝清呈的臉。
陳警官盯著謝清呈看了好一會兒,然后說“你都好嗎”
謝清呈點了點頭“你呢”
陳慢“談不上好與不好,段聞一天抓不到,我們就一天不安心,這三年盡耗在和他交鋒上了,但他這人奸猾得要命,自己再未踏入過國境,很多事情都是交給別人去做的。而那些人沒有什么案底,甚至很難取證他們和段聞是否有接觸,總之大大小小的沖突發生了很多次,犧牲的戰友也已有五十七名還是沒能將這案子做個了結,反倒讓他干出了假藥投放的事情。”
他說著嘆了口氣“有時候我都覺得海戰只是昨天發生的意外,全心投在這個案件里的時候,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謝清呈道“看得出你的變化很大,長進了很多。”
陳慢望了他一會兒“但有的東西是沒變的。”
謝清呈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謝清呈說“那么,我也一樣。”
“”陳慢的眼眸微微地黯了。
這兩三年來,他一直也沒有放下謝清呈,他還是很喜歡他,盡管謝清呈盲了,疲態俱現,沒以前那么英俊了這些他都知道,他都看在眼里,他也很清楚謝清呈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另一個男人,但他還是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