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殘廢,哪里來的這樣的自信你實在太荒唐了,謝清呈,你就像你那自命不凡的父母一樣地讓人惡心,一樣地不知天高地厚”
謝清呈冷冷看著他。
他的目光讓安東尼受了更大的刺激,他輕吐出的字句已經完全成了最惡毒的謾罵和詛咒“你父母就是死在了他們的自以為是里,要不是因為他們總是自詡優秀,自詡正義,一副施舍者的樣子管東管西,就不會攤上衛容當年的案子結果呢死了,被撞成了兩灘爛泥哈哈,你真不愧是他們兩個賤人生下的東西,所以活該”
安東尼逐漸失控的情緒斷在了謝清呈一記狠辣的巴掌下。
謝清呈起身,順帶把杯子里的茶水也盡數潑在了安東尼臉上。
“你”
“這是你應得的。”謝清呈神情陰鷙,居高臨下地看著安東尼,“我父母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當初收留了你這個孽種。”
咖啡館的人已經覺察到了這里的動靜,紛紛回頭看著他們。
謝清呈無視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一字一頓地對安東尼道“謝離深,你給我聽好了,無論你換了什么名字,去了哪個國家,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就是個孽種,你有選擇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的權力,但你選了和你媽一樣的路。”
安東尼霍然站起來,他臉上那張優雅的面具已經徹底碎裂了,他眼中充滿了憤怒,就連聲音都微微變了調“你說什么你竟敢和我這樣說話,你”
“我有什么不敢的。是因為我盲了還是因為我老了”謝清呈道,“我告訴你,謝離深,我最后一次見你的時候罵你是畜生,我現在依然可以罵你是個畜生。二十多年過去了,你根本沒有任何的長進。”
這句話猶如一擊重拳,碰落了安東尼最后的面具碎片。
安東尼之前的斯文從容盡數消失不見,他猛地撲上來就要朝謝清呈揍去。但謝清呈在格斗技巧方面遠勝于他,他避開了,一把攥住了謝離深的手,輕咳著一用力,四兩撥千斤地就把安東尼的胳膊擰到了脫臼。
“”安東尼臉色溏白,豆大的冷汗從面龐淌下來。
可就在這時,一只手從謝清呈身后伸過來,握住了謝清呈的手腕,硬生生地將謝清呈的手挪開了。
“抱歉,謝先生。”
謝清呈回過頭,對上的,竟是賀予的面龐。
賀予平靜地看著他,握著他文著字母的手未松開,說道“但我不希望您對我的私人醫生動手。”
“”
謝清呈其實是完全有能力再做攻擊的,可他對上賀予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心臟里的力量都像是驟然間缺失了。
他忽然變得萬分的疲憊。
賀予的指腹在謝清呈的手腕文身上似是無意地輕輕磨蹭了一下,然后不動聲色地放開了他。
“”
“謝謝您賞我這分薄面了,謝先生。”
謝清呈一言不發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袖,沒有任何人可以瞧出他此刻究竟是怎樣的心情。
片刻后,他把衣袖理好了,從隨身帶著的錢夾里抽出了幾張鈔票,扔在了桌上,神情木然地從賀予身邊錯肩而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再也沒有看他們哪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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