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祿被暫時押下,緊接著便有人請了廣寧王來,后者急于穩定局面,親自調兵遣將把控平城,倒是長史匆匆前來訊問。
“蕭相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指使你兒弒君”
蕭遠祿痛苦“我,我沒有”
長史冷笑“那你何叫御前侍衛帶你入宮,又口稱你的兒想要弒君你明明早就知她的意圖,卻冷眼旁觀,放縱她,導致了陛下的死亡”
蕭遠祿苦不堪言“我也是剛剛知的,我一知消息,就馬上進宮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長史目露譏誚,不再同他言語,而是吩咐左右“刑部的鐵梳子就很好,帶相爺下去,小心伺候”
蕭遠祿還要掙扎,卻被人一拳打在臉上,架起雙臂,宛如一條死狗似的被拖走了。
結束第二次循環的時候,蕭綽有奇怪。
因觀察今上的情態,他仿佛并不曾到上一次死亡的記憶。
只是她很快就到了答案。
因第二次循環里,死而復生的不是今上,而是渣爹。
這可是太爽了
且她心里隱約有所猜測遵從先前的程序,她要狠下心來連殺次才能結束這個循環,第二次是渣爹復生,這一次
八成就是今上了。
再度回神之后,蕭綽神態愈發自若,同今上言談的同時,甚至游刃有余的將目光往殿外一瞥,確定御前侍衛離內殿還有一段距離,幾瞬之內無法迅速沖上前來。
她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又同今上說了幾句,果然見他忽的蹙眉,以手捂頭,面露痛苦之色。
蕭綽關切的攙扶住他手臂,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扶著他往旁邊桌案處走了幾步,她自然而然的吩咐殿外的帶刀侍衛“陛下體不適,快去請御醫來”
幾名侍衛不疑有他,差出去幾個去傳太醫,而今上終于在這突如來的痛苦之中,回想起接連次遭遇碎頭的噩夢經歷。
下意識的低了頭,對上一雙毫無情緒的冰冷眼眸,他腦海中霎時間浮現出此前次死亡的痛苦與驚悚,求生的本能使然,他第一個想的便是逃避,然而,遲了
蕭綽已經猜到這大抵是最后一次殺死他的機會,如何肯叫他死的那般輕松,她沒用跟自綁定著的那把榔頭,借著近之變拔出今上別在革帶上的短匕,反手捅了上去
今上臉色猛地一變,體隨之打擺起來,目光兇戾難掩,而蕭綽毫無怯色,雙眸死死的盯著他,手中匕首飛快拔出,又再度迅猛捅入,順勢往上一提,匕首的鋒刃宛如切紙一般,輕而易舉的撕開了他的肚子
有什么東西噼啪著從肚腹內掉了出來,血腥氣與臊臭氣瞬間彌漫開來,蕭綽唇角翹起,左手掐住他脖頸,發力將他推開,右手抽出了他懸于腰間的佩刀。
今上頹然到底,宛如一癱茍延殘喘的爛肉,艱難的抽搐掙扎著。
這么重的傷,他必死無疑,但最要緊的心臟沒有受到損傷,死亡必然不會來那么輕松迅速。
他有足夠的時間靜靜品味這一刻的絕望。
蕭綽將腳邊血肉模糊的一團踢開,看著殿外個滿面駭色的侍衛,橫刀在前,目光炯炯“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