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下輩子記得好好當個人,別做畜生了”
繼而一腳踩在他臉上,發力狠碾。
又是一場魂魄仿佛游離于外的怪夢。
蕭綽猛然回神,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類似于禁閉室的地方,低頭一看,手腕上還戴著手銬。
她心頭涌現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昨晚的事情鬧大了,防衛過度,可能要蹲監獄。
雖說對這種可能性報以中指,但她心里邊兒倒也不是全然的憤恨與惱怒。
蹲監獄能比原女主的經歷慘嗎
用幾年監獄生活,換男主頭爆肉爛、當場暴斃,值了
只是很快她就推翻了這個猜測。
因為人變了。
她不再是昨晚的人了。
雖然面前沒有鏡子,看不清自己此時的面孔,但是只看手也能發覺其中區別。
原主為了參加朋友的婚禮,特意去做了珊瑚色的美甲,而現在自己十指纖細白凈,原甲被修剪的十分整齊,無論是形態還是長度,都與昨晚截然不同。
她成為了另一個人。
蕭綽微微轉頭,打量著房間里的布局,揣度這具身體此前的經歷。
她怎么會被關到這兒來
蕭綽考慮了十分鐘,就聽不遠處有鐵門打開的聲音傳來,她隱約有了幾分猜測,身體往后一靠,倚在了椅背上,微微抬頭,等待著門外來客。
腳步聲由遠及近,離她最近的那扇門被打開,身著定制西裝、俊美無儔的男人出現在蕭綽的面前。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腦海中屬于原主的記憶傾瀉而出。
原主蔣童童。
西裝男沈梟。
蔣童童愛了沈梟那么多年,但沈梟心里卻只有一個沐光熙,蔣童童無怨無悔的愛意沒有換來尊重與回報,只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與污蔑。
被打耳光,被罰跪,淋雨一整晚,還有
沈梟喝醉酒認錯人,跟她上了床。
蔣童童懷孕了,她欣喜不已,而沈梟對于這個孩子的到來,卻沒有任何期待,只是因為沐光熙的一滴眼淚,便冷酷無情的叫人把她抓到醫院去流產。
就在昨天,蔣童童已經睡下了,卻被沈梟的抓起來送進了監獄沐光熙酒駕撞死了人,他要蔣童童替她頂罪
“聽話,”沈梟眼底略微浮現出幾分溫度,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吩咐道“你替光熙坐牢,刑滿釋放之后,我娶你。”
蕭綽“”
啊
啊啊啊啊
我的眼睛
我的腦袋
如果上天想要懲罰我,大可以直接把我鯊掉,不必這樣掐住我的脖子往里邊兒灌三斤大糞
我蕭綽上輩子作惡多端,今天總算是遭了報應
蔣童童,你腦袋有毛病嗎,你圖他什么
圖他虐待你,圖他酒醉認錯人睡你,還是圖他是個法外張三
就看他這個邏輯和行事作風,九年義務教育完成了沒有
還有,這不是人人平等的新社會了嗎,他憑什么讓你罰跪啊
當然,你在遭受這樣慘烈的羞辱和虐待之后還能鍥而不舍的喜歡他
就是說你們倆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再就是你有點醫學常識沒有,男人真喝醉了他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