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我跟你爸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好容易把你送進了名牌大學,畢業之后又有了那么體面的工作,之前我還跟小區廣場舞隊的人說我兒子有出息,憑借自己的本事在滬市安了家,我們老兩口什么都不用管,只等著享清福,你要是跟我們一起回去了,我哪還有臉出門啊”
汪秀江打包的手停住了,雖然身在屋中,他卻忽然間覺得如墜冰窟。
是啊,他近乎悲哀的想。
沒混出個樣子的在外游子,是沒有家鄉的。
同樣是在這個夜晚,朱英英送走了父親,孤身一人坐在樓梯間里,腳邊擺了七八個啤酒罐子。
好像就是在一夜之間,父親,愛情,還有事業,她什么都失去了。
朱英英抬起頭,叫苦澀的酒滑入喉嚨,她想保住自己最后一絲尊嚴的,可不知道為什么,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順著眼角洶涌流出
汪秀江乃至于汪家的后續,蕭綽沒有再去了解過,至于朱英英,也早就成了她生命中的過客。
培訓完成之后,她交接完手上的工作,辭別父母,登上了飛往香港的航班。
她的人生還很長,無謂耗費在這種人身上。
你改變了王靜芳的命運,并且得到了她的祝福
雅典娜的項鏈碎片1
蕭綽再度醒來,便見面前浮現出熟悉的透明字幕,與此同時,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所發生的變化
思緒前所未有的清明,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力氣。
大概是佩戴雅典娜的項鏈的加成作用。
蕭綽收斂心神,低頭去看,就見自己此時穿著中衣坐在床上,旁邊睡著個年輕男人,眉宇疏闊,相貌不壞。
腳踏上擺著一雙淺青色的繡鞋,旁邊倒著一雙軍靴,男人的軍裝掛在衣架上,佩刀被擱在桌上。
蕭綽默不作聲的看了幾眼,下塌穿了鞋,似乎是發出了一點動靜,床上男人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說“不睡了”
蕭綽“唔”了一聲,沒說別的。
走出寢房向外一看,她就覺出不對勁兒了太陽這么高,日影朝向正北偏東,已經過了午后了。
看身上的衣著和屋里邊的陳設,大概正處于民國,她是個已婚婦人,婆家大概率是體面人家,這對小夫妻怎么一點兒都不低調,大白天的白日宣淫
蕭綽心里邊兒陡然察覺出幾分不對,就像是為了呼應她心中疑竇似的,緊閉的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著人數還不算少,接著就是推門聲。
房門從里邊兒拴上了,來人沒能推開,蕭綽聽見有人在勸,聽語氣仿佛是個丫鬟“你們干什么呀,大少奶奶有些不舒服,吃過藥后就歇下了”
蕭綽輕而易舉的從這句話里邊兒得出了兩個信息。
屋子里邊的是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身體不太舒服,吃過藥后歇下了。
她聽得滿頭“”,隔著屏風去看床上的男人,心說真他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很快外邊來人就氣勢洶洶的肯定了她的猜測。
“胡說八道什么身體不舒服這話說了騙鬼,鬼都不信早就看她不規矩,背地里跟蔣明信眉來眼去,當我們陸家人都死光了嗎”
外邊男人聽起來年紀不算太大,二十來歲的樣子,即便是隔著門,蕭綽都能聽出他話里邊的火星子“孫家養得好女兒,說什么德才兼備,溫柔賢淑,她賢淑在哪兒,德行在哪兒敢在婆家偷漢子,真是反了天了去前堂請爹娘和孫家夫妻過來,再去司法部請我大哥回來,來福,叫司機開車去老宅請七公來主持公道,不把這個浸豬籠,這事兒就不算完”
蕭綽“”
哦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