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且恨且怒“孫海”
最后一個“薇”字還沒有出口,陸行便迅速噤聲。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手臂抬起,正對著他的是黑洞般的槍口。
她臉上在笑,但是目光毫無溫度“再說一個字,我就崩了你。”
“咔噠”一聲輕響,蕭綽拉開了保險“當然,如果你不相信,也可以試試看。”
陸行面如土色,色厲內荏想要說話,將將到了嘴邊兒,又給咽下去了。
蕭綽嗤了一聲,招呼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的蔣明信“給我搬把椅子出來。”
蔣明信深深看她一眼,居然也沒發問,折回去搬了把椅子過來,也沒離開,兩手插兜,饒有興味的等待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蕭綽坐了下去,朝院子里陸行的另一個隨從招了招手。
后者狐疑的指了指自己,得到肯定的回應之后,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蕭綽一手握槍,另一只手從荷包里摸出來兩個大洋,扣在指甲上向外一彈,叫它們飛躍著在半空中劃出兩條弧線,最后一前一后落到地上。
那隨從怯怯的看著她,再看看地上的那兩塊大洋,不明所以。
“二少爺不是打發人去請大少爺回來了嗎我怕他來的不夠快,你再去催一催。”
蕭綽道“我聽人說過,大少爺很有正義感,會為遭受冤屈的老百姓打官司,不收訴訟費,所以我呢,現在有一樁案子想委托大少爺幫忙。”
在場所有人都面露疑惑。
蕭綽“你替我帶兩句話給大少爺。第一句是,新時代的女人算人嗎”
眾人臉色微變。
蕭綽全不在意,繼續道“新時代的女人,有沒有資格破除包辦婚姻,追求自己的幸福呢”
“如果大少爺給出了兩個肯定的答案,那他一定會接受我的委托的,如果他給出了否定答案那就請他通電全國,向民眾謝罪,退出司法部,不要再靠民主思想混飯吃。他口口聲聲宣揚的平等與民主只是男人的私有物,雖然政府已經開啟了新紀元,但占據這個國家二分之一的女性仍舊是三等公民,而他顯然是這一制度的維護者,而非抨擊者。”
陸行的臉色已經不能夠用難看二字來形容了。
隨從的兩條腿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哆嗦。
蕭綽反倒笑了,低下頭,撥了撥手腕上的羊脂玉鐲“我拜托大少爺幫忙的這樁案子,陸家二少爺和陸家其余人是原告,告我,即陸家大少奶奶與人通奸,而我作為被告本人,并不認為我與陸家大少爺的婚姻有效。”
“這顯然是包辦婚姻的結果,是舊社會腐朽的產物,什么通奸不通奸啊,陸家人的嘴巴真是臭不可聞,也不知道大清滅亡的時候是不是沒通知他們,我明明是在追求幸福、解放自我。”
她那淺青色的繡鞋從鵝黃色的裙擺下露出,點了點被丟到地上的那兩塊大洋“兩塊大洋,一塊是你的跑腿費,另一塊,是我給大少爺的訴訟費。”
蕭綽欣賞著陸行扭曲又憤怒的臉色,撫著鬢邊的發絲,慢條斯理道“你去催一催,請大少爺快點過來,代我跟原告方當面對質,為我做無罪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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