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奏請立后。
再這之前,還有件事,容燁請周周入宮,說“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怎么還用這么嚴肅,要是能幫忙你不用求這個字,我肯定幫你。”黎周周道。
容燁說“我想成了你表親。”
“表親”黎周周想了下,很快明白過來,說“你不想和京里容家牽扯什么干系對不對也不想換了姓名。”
容燁點點頭,神色冷淡,“不想他們沾染攀附上來。之前我在宮中,同十四一起吃住,外頭的人聽到消息一直想打探我,我當日離京已經成年,如今回來容貌變化不大,加上名字,容家已經多番想找我了。”
只是容家現在也不行了,手伸不進宮中。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是就是他們所想那個棄子,如今回來了,他們昔日想要的榮寵,全都不屬于他們,跟他們沒半分關系,我要他們后悔痛苦,見而不得。”
容燁不是大度的人,對容家當日所作所為也沒有放下。
而且立后這么大的事,皇后什么來路家世總是要給天下人一個說法的。
不管是私心還是面上,容燁和歷無病很快就把目光轉到了黎家黎周周這兒。
容燁在周周面前也算坦誠,說完了恨意,盡管面容神色淡淡的,但當年被進獻、被鞭打、嘲諷之語,他如喪家之犬一般滾出了容府,此生他不會故意報復容家人任何性命,只是讓他們眼睜睜看著,那些富貴權勢,同容家沒有干系。
“而且若不是到了昭州被你所救,也沒我容燁這條命了。”
第一條命是容家給的,第一條命說是黎家給的也不為過。
黎周周拍了拍容燁的手背,說“你現在懷著寶寶,別動怒生氣心里有不開心的,這樣對你身體不好。”
“你想好了,這事說起來還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我自然是沒問題的。”
容燁知道黎周周不是貪圖權勢富貴的人,說這番話就是寬他的心,他點了點頭,心底提起舊事的郁氣也淡了不少,說“那我就是你家表弟了。”
“好。”
之后的事都好做,天下容貌相似同名同姓的也多。
沒兩日,顧兆就上書請圣上立后,既然容四成了周周的表弟,那就是他的表弟,他這個表哥夫身份說兩句,請立后,也是合情合理順理成章的。
朝中大臣都懵了,而后反對的。
哥兒身份不配登后位。
歷無病聽到不配一字,當即眼底閃過殺意,只是想到腹中孩兒,便陰戾說“朕看你也不配頭上那頂官帽。”
此言激了朝中官員,尤其是那不要命的言官。
頓時是士可殺不可辱,說皇帝此舉是聽不進賢良之言,執意要立一個哥兒為后,更是妖國,乃昏君做為。
歷無病睚眥俱裂,從龍椅中站起來,拔了腰中佩劍,那言官一看,頓時面紅耳赤充血,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赴死就成,圣上不必動劍
“把他兒子帶過來。”歷無病陰冷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