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朝思又氣又羞,大聲說“黎照曦你知不知羞啊,你一個哥兒,怎么還同我說這種話,沒臉沒皮的。”
“帶你踢球怎么就沒臉沒皮了。”黎照曦被這么說當然不樂意,他看歷朝思說“其實你就是嘴巴刁蠻些,也沒做過壞事,不過你再繼續這么干下去,指定大家伙都要離你遠遠的,那時候就沒朋友了。”
“你弟弟同我們玩那是想踢球,沒什么巴結捧不捧的,他捧著我能得到什么功課科舉我又不能幫他考。”
歷朝思聽到這個就惱,恨恨說“他當然不用科舉了,他是男子就能繼承王府,當下一個順郡王。”
大歷親王繼承延順的話要削一等,親王到郡王。
這話算是敞開了。
黎照曦知道歷朝思為何討厭歷延綿了,旁邊歷延綿窘迫的恨不得當場離開,雙眼泛紅,嘴唇動了動,卻半分字音都無法說。
“這是對你不公。”黎照曦正色道“可你也不能遷怒歷延綿,你爹生不了孩子,京里都是偏疼男孩,讓男孩繼承家業,沒有今日歷延綿,也有其他人頂替歷延綿,他被抱養到你家,時時刻刻提醒著不是正經嫡子,肯定日子也不好過的。”
“你跟他斗沒用,把他斗倒了斗死了,你信不信,下一個很快就到了王府繼續養。”
這說中了歷朝思的心,道理她早都琢磨明白,可不恨不討厭歷延綿討厭誰她靠著順親王寵愛過日子,當個金枝玉葉的縣主,她娘說是好聽受寵的側妃,可過的什么日子,她其實猜到一些,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無能狂怒。
遠處歷無病和容燁聽的一清二楚。
本來聽福寶下午要踢球,容燁是坐了三個月的月子早都憋壞了,今日天氣好,就拉著十四出來散散步看孩子們踢球,沒成想聽到了這席話。
“福寶小小年紀跟他爹一樣”歷無病頓了頓接上“話多善辯詭計多多啊。”
“他打小就有幾分通透。”容燁也接話,然后聽聞十四后頭說的,扭頭看十四,歷無病當即是摸摸鼻子,說“我夸他呢。”
容燁自是知道,只是說“福寶還是小孩子,你別這么說。”
“我在你跟前偷偷說。”歷無病小聲道,只是心想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倒是能派上用場,想到什么貼到哥跟前,說“你說這小子再磨煉幾年,到時候給咱們小柿子用怎么樣”
“肯定跟他爹一樣好使。”
容燁“”他是知道十四說什么,不知道的聽去了肯定誤會。
“小柿子還小,不過倒也是。”有得力能臣幫著,要輕松一些。
最后這場球還是踢了下去,歷無病都上場了,本是惱羞成怒要跑的歷朝思都嚇得拔不動腿,歷無病叫了起,看了眼這群孩子他本是最煩孩子,現如今也沒多變。
也就偶爾玩一玩還成。
“今日福寶說的話,泄露出去一個字就洗干凈脖子等著。”
嚇得那群孩子快嚇尿了,瑟瑟發抖應是,唯獨小黑是賤嗖嗖慣了,話都到嘴邊想起這位是他阿爹口中最尊貴的皇帝老爺,把沒大沒小抖機靈的話咽了回去,也乖乖說好。
歷無病三兩下分好了陣營,不踢也得踢,連著歷朝思也叫上了,說“讓朕看看,你是真有本事壓他一頭,還是拿話說說仗勢欺人。”
踢起來全場能放開的也就三人,黎照曦、小黑、歷朝思,歷朝思今日是臉也丟盡了,還被圣上點了名,又羞又惱,最后還真是激了幾分狠勁來,可惜她沒踢過球,空有勁兒,還是敗了。
歷無病就踢了一刻多,走的時候拍了拍福寶腦袋,看著小孩有點不樂意被拍腦袋,哼哼兩聲叫他十四叔叔我都大了,當即是笑了下,說“你說得對,以后就好了。”說完便走了。
帝后往永雙殿去的路上,歷無病還跟他哥說“我剛摸了福寶腦門,是個清脆機靈了,沒錯了。”
要是顧兆在跟前,肯定得心里大罵歷無病有毛病,你以為是看西瓜,提前拍拍熟沒熟甜不甜,以后守著這西瓜等大了好宰了吃嗎
豈有此理,把他家孩子腦袋當西瓜拍
騎射場上圣上一走,有人問還玩嗎。
黎照曦面不改色說“玩啊,才熱身而已,歷朝思你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