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祖父年歲已高,還有什么看不懂的,這孩子還小,他抱走了,那是骨肉分離,輝兒的妾室怕是誤會他了,便點明白了話,說“我收徒多年,鄭家的醫術卻沒個鄭家骨血傳承,如今這孩子隨我學鄭家醫術,一郎安心讀書以待科舉。”
這話是當著眾人面說的。
唐柔生的嫡系玄孫是考科舉,未來當官,接他父親衣缽,在時下自是地位高。庶出的命運也做了決定,學醫,雖不是貴人命,但有門手藝,以后生活無憂,大夫在此時也是個體面的。
兩兄弟各自前程不同,以后自是少了沖突。再者孩子被帶走后,舞姬沒了依靠,對著唐柔這位主母只會更敬重,起不了別的心思她親兒子還在平安鎮上捏著呢。
顧兆當時聽聞后,感嘆了一番,別管多大多少歲,這當爹媽愛子倒是不變。后來翻譯這事顧兆也沒透口風,因為鄭家長輩要離京,還有小孩子依依不舍,卻不哭鬧,氣氛不對,便沒說。
數件并行,招商、招工做船、貨物準備、水軍操練等等。
在總管事上,黎周周心里有了人選,只是要問問,把危險說明白了。
六月,黎周周親自去了一趟昭州,船只停靠在吉汀碼頭,守碼頭的人高聲詢問“你是何人哪里來的船什么貨,做什么的可有引薦。”
忠一高聲回“船主人黎老板,來自兩浙”
黎老板
黎老板
黎老板回來這消息沒一會便是雪花般飛的到處都是,吉汀各家的鄉紳老爺商賈都到了場,一看真是黎老板,當即是熱淚盈眶,甚至有的還要下跪行禮,被黎周周先扶起來了。
那人便露出個哭笑的臉,是高興的落淚,說“黎老板回來了,指定是有什么大買賣的吧”
“是有正事,這次不是民間商賈買賣,而是圣上批復準許的。”黎周周也沒藏著,直說“此事稍后議,諸位有心思到時候有具體章程,還是老話,此事危險大,想好了再做決定。”
那些人也不敢立刻答應下來黎老板能這般說可能不會騙他們。
那危險是大了。
黎周周又換上了清亮的流光綢,是昭州的款式,他要往昭州去,騎著馬趕路出城,還是水泥路,被雨水沖刷的干干凈凈,天色快晚了,悶熱中夾雜著一股海風的味道。
這熟悉的氣候。
同行來的李金義見了,說“這水泥路在昭州真是方便哪哪都通著,咱們剛出京城的時候,騎了那一段路,我還說好路,跑起來快也不顛簸,可沒一天就又是土路了。”
大歷修水泥路進程不錯,可不是像昭州這般,村里、府縣通往州城的路都修好了,北方那邊是先緊著州城和州城修的,主要是修官道,這方便運送糧草,以供前方打仗。
跟著昭州百姓人人都能走,挑著擔子買賣貨的,自是不能比。
“這邊悶熱,李大人熱的話,回頭到昭州城給你也換一身清亮的,這是入鄉隨俗,昭州人人皆是如此,李大人不用不好意思難為情。”黎周周道。
李金義還是穿的規整,此時騎馬趕路,背后都是濕透了。
不過他還是不好意思。
趕路沒多久,前面也有車隊,騎得飛快。
黎周周這邊拉了馬靠邊,忠一先駕馬過去,打探完后,高聲喜色喊“黎老板,是王管事來接您了。”
王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