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肥料,嚴謹信又回府縣了。
小樹夜里躺在炕上,有些不習慣,抱著被子搭著腿想男人了,想完還有點害臊,硬生生要岔開腦子似得,改想府縣里男人三弟家的夫郎了。
“可真是有大本事好厲害,我要是同黎夫郎一樣厲害能掙錢就好了”
這樣也能和男人在一處都在府縣里。
可這都是做夢的,咋可能呢。
此時柳樹光是羨慕,想都不敢想自己會去府縣,他去了府縣家里咋辦田里咋辦可等到了十月多,村里又來人了,不過這次不是生客,年中時黎大叔來過的,不過這次是一家三口。
柳樹見到了那位厲害的黎夫郎。
“我正缺個幫手,你要是來的話,解了我的急。”
柳樹
有小院子住,還有工錢拿,主要是在府縣里
柳樹可心動了,他想去想去的。
在后來的歲月中,柳樹一直記著這次,他下了決定去府縣做工,這是他人生中最至關重要的一次選擇了,上一次是果斷的選擇嫁給嚴謹信。
柳樹記著周周哥對他的幫助,在做工中恨不得用了全勁兒,讓周周哥家多賺,賺大錢,把給他的工錢賺回來,因為要賣東西所以學會了記賬,要記賬那就得認字,男人下了官學回來同他一個小院子,白日里天不亮,他去做工干活,男人去官學。
這個小小的院子,直到男人考中了舉人,他們要搬走回村時,柳樹望著小小的破舊的院門,油然升起一種濃濃不舍來。
他早把這院子當做家了,他和男人兩個人的小家。
回到村里等消息時,柳樹也沒多少不安的,他信男人,就是沒考上了,大不了再回府縣里,他繼續給周周哥打工
啊呸呸呸。
柳樹想到這兒,連著啐唾沫,千萬別千萬別,周周哥他男人一定考上,他沒法干鹵煮了,這幾年也攢了些,大不了干別的,還在那個小院子,還等男人下學回來
農閑天冷了,報喜官遲遲沒到,嚴家長輩從等的焦急到有些垂頭喪氣的,加上嚴謹信也沒在村里坐鎮嚴謹信留在州城等成績放榜,這樣近,好選擇之后去留,省車馬費。
柳樹回村那是因為懷上了,不好路上顛簸折騰,怕動了胎氣,回村養胎來了。
村里因為肥料這事,之前紅眼了一波嚴家收成,如今遲遲不見喜信,嚴謹信也沒在家,說閑話的又起來了,什么嚴謹信知道沒考上慫了怕了不敢回來這類。
柳樹罵了一通,他正煩著呢,也不知道周周哥身子咋樣生了沒生,定是要平平安安的
村口敲鑼的響了,還有村民一路跑喊著,“來喜信了來喜信了”
嚴家小子嚴謹信高中舉人了。
那個潑辣敢動手打架的柳樹真成了官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