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和小樹合寢的墓穴,早幾年被泥石流沖塌,官方搶修起出來一部分,有的送到京都博物館,大頭都在松海市。”
松海市,如今嚴謹信的家鄉市。
落葉歸根,人死就是埋在故鄉。顧兆聽完后,就有些不想逛了,他記憶里的二哥還是個身板硬朗的老頭,歸鄉后作詩、看書、品茶,還喜歡上了烹飪,而不是這般。
是歷史人物,冷冰冰的,用過的東西被擺出來供觀賞。
顧兆知道道理如此,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是他的至交好友,大半輩子的兄長。
“周周,我餓了。”
“我也有些,我們吃個熱乎的。”黎周周見相公如此,有些考慮相公去學歷史是不是正確的了。
肯定要難受的。
倆人吃了一頓麻辣火鍋,辣的顧兆一腦門汗,鼻尖也紅紅的,剛才博物館的低落一掃而空看不見了,黎周周就先不說歷史專業這個,以免掃興。
十四那天,黎周周顧兆去華大歷史教授家做客,這位教授姓柳,五十出頭,說是蘇蘇阿爹朋友劉恩的朋友的師弟,關系繞的遠,黎周周之前從沒見過這位教授,是第一次登門拜訪。
可能要不是顧兆親手寫的那個賀卡,對方也不會打聽到劉恩跟前的。
柳教授家是老洋房小區,樓高六層,沒電梯,小區進來兩道樹木干粗壯,不過現在冬天下雪,有些枯,但能想來到了秋夏一定很郁郁蔥蔥漂亮,柳教授家是在五層。
其實這小區后面深一些還有洋房別墅,就是蘇蘇阿爹給顧兆買的那個,以前國外科學家住的地方,蓋的很洋派,小層,房頂尖尖的有閣樓,前后小院那種。
柳教授住的是員工福利房子,學校發的,有一定年代感了。
兩人爬上樓,到了五層,顧兆按門鈴,沒一會里面傳來腳步聲,門咯吱開了
“你好,是不是黎周周和顧兆”
門里來人問。
顧兆看到眼前的人都傻愣住了,黎周周也是,很快顧兆反應過來,高興的不得了,上去就逮著開門的年輕男人給了個大大擁抱。
“新年快樂啊嚴二哥”
黎周周笑意,來人面相和嚴大人一模一樣。
“我是姓嚴,但是我不叫嚴二哥,我叫嚴信之。”
“木頭師兄是不是客人來了”門里面傳來年輕調皮男孩聲,還伴隨著長輩糾正“小樹,怎么叫信之的,可不許沒大沒小。”
嚴信之扭頭先同師娘說“沒事的沒事的,小樹這么叫好著。”
黎周周也愣住了,小樹,教授姓柳
“可真是天生的緣分,一遇兩人這不都遇到了。”顧兆高興的不得了,拉著他家周周手,美滋滋進屋。
歷史專業真好,,